是時一隊十多個美女組成的舞團,在樂聲裡蝴蝶般飛入場裡,手持羽扇,載歌載舞,極盡視聽之娛。
韓柏何曾見過這等場面,眼界大開,深覺當這個專使並不算太壞。
他故意不看白芳華,轉過頭去看三女。
三女見他仍記得回過頭來關心她們,紛紛向他送上甜笑和媚眼,韓柏心花怒放,強忍著伸手去擰她們臉蛋的衝動,道:「你們有沒有喝酒?」
柔柔搖頭道:「醉了還怎能陪你在這裡看這麼多好東西。」
這時白芳華側俯過來,溱到他耳邊柔聲道:「專使和夫人們為何能說漢語說得這麼好?」
範良極俯前探頭望來,嘿然代答道:「白姑娘有所不知了,我們專使祖父本乃漢人,為避中原戰亂,到我國落地生根,漢語自然說得好,至於三位夫人嘛,都是專使在貴國新納的妻妾,本就是漢人。」
白芳華俏目掠過三女,眼中泛起驚異之色,暗忖這專使對女人定有非常能耐,否則怎能得如此動人的美女垂青,而且還有三個之多,向範良極微笑問道:「侍衛長大人的漢語為何也這麼好呢!」
範良極兩眼一翻胡謅道:「我是敝國專為這次出使而舉行的漢語比賽的冠軍人選,當然有一定的斤量。」
韓柏和背後三女差點為之噴酒。
白芳華神秘一笑,坐回椅內,望往場中,教人莫測高深。
全場爆起另一次激烈掌聲,原來眾歌舞妓拋掉羽扇,取出長達三丈的彩帶,跳起彩帶舞來,燈火通明下,五光十色的彩帶化出百多種炫目的圖案,別有另一番動人情景。
韓柏忍不住偷看白芳華一眼,見她側臉輪廓有若刀削般清楚分明,清麗絕倫。比之身後三女毫不遜色,忍不住心癢起來,故意湊到她耳旁,乘機大嗅她鬢髮的香氣,道:「白小姐表面雖對本使畢恭畢敬,其實心裡一點也看不起本專使哩!」
白芳華嬌軀一顫,旋又回復平靜,轉過頭來,美目深注道:「專使大人為何有這種奇怪的想法?」
韓柏見自己的奇兵突出,弄得她生出反應後,爭回了一口鳥氣,故意坐直身體望往場中,聳肩道:「你就是給我那種感覺。」
白芳華芳心大亂,因為自己確看不起像對方那類好色男人,且給人如此當面指出,還是破題兒第一遭,微嗔道:「專使定要給我一個交代,否則芳華拂袖立走。」
這時鼓樂喧天,加上眾人忘情拍掌喝彩,除了範良極外,連坐在另一側全神注視歌舞的陳令方亦聽不到他倆人間充滿火藥味的對答。
韓柏想起對方生得如此秀美,卻偏為楞嚴作虎之倀,無名火起,扭頭往她望去,眼中奇光刺進這美女寒若霜雪的眼內,微笑道:「就算我不答白小姐這問題,小姐怕亦捨不得走吧!」
白芳華秀目亮了起來,淡淡道:「專使大人對自己這麼有自信嗎?」
韓柏色心又起,差點湊過頭去,親她一口,強忍著道:「白小姐今晚為何要來?這裡有什麼令你動心的事物呢?當然!那絕不會是我。」
身旁的範良極拍了他一下,以示讚揚。
白芳華微一錯愕,禁不住重新打量此人,只見對方不再色迷迷後,自有一股灑脫清奇之氣,眼中神采攝人之極,內中充盈著熱烈和坦誠,又有種難以形容的天真,構成非常獨特的氣質,心中一震,垂下頭去施出溫柔技倆,幽幽道:「人家沒有得罪你吧?為何如此步步進迫,是否迫走了人才滿意呢?」
韓柏想起她是楞嚴的人就心中有氣,心腸沒有半點軟下來,冷然道:「真沒有得罪我嗎?白姑娘反省一下吧!」
這兩句話再無半點客氣之意。
白芳華一向自負美色才藝,什麼高官貴人、江湖霸主,見著她時都是刻意討好,如此給人當面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