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調淒涼之極,如怨如訴,如泣如慕,連正對綠蝶兒上下其手的戚長徵亦停止了對這俏女郎的侵犯,細心聆聽起來。
風行烈想起了素香和水柔晶,難以形容的憂傷襲上心頭,幾乎掉下淚來,一時意興索然,剛被挑起了少許的慾火一掃而空。
紫燕兒斜抱琵琶,待彩鳳兒吹奏了一節後,琤琤琮琮彈將起來。
兩種樂聲合在一起,平添無限悲悽哀怨。
韓柏心中大訝,為何兩女今天奏的不是那晚般的歡樂小調,而是這等幽怨的曲子,而且完全發自真心,沒有絲毫偽飾呢?
風行烈暗自神傷魂斷時,香氣襲來,另一邊的黃鶯兒投入他懷內去,緊摟著他的腰肢,火熱的俏臉貼在他胸膛上,想到她們成了艷女後任人採摘的飄零身世,憐意大起,大手自然地撫上她的粉背,但心中則無半點要侵犯她們的打算。
媚娘這時湊到韓柏的耳旁輕輕道:「我們青樓女子,最怕對人動情,可是見到你們這三個冤家,什麼顧忌都拋開了,真想連小命都給了你們呢!」
她這番話似真似假,哄得韓柏心中一盪,細看她和紅蝶兒的俏臉,都是臉蘊幽怨之色,那比拋媚眼更要厲害,足可勾掉任何男人的魂魄。
樂聲倏止,竟卻未盡。
兩女放下樂器,纖腰輕扭,走了過來,神態嬌美無比。
三人暗呼厲害。
這些艷女已超越了純粹以色相和肉慾勾引男人的低下層次,改而利用能觸動人類心靈的音樂和深刻的情懷,挑起他們精神上的共鳴。
男女之道,變成了一種藝術和素質。
可以想像那兩個護法妖女和「法後」單玉如應更是倍計般地誘人遐思。
戚長徵一聲長笑,放開綠蝶兒,起身迎上二女,左右環起她們僅盈一握的腰肢,笑道:「時間無多,我老戚先帶兩位可人兒到房內快樂快樂。」
韓柏笑道:「不要媚娘陪你嗎?」
媚娘立時羞得埋入他懷裡去,但又忍不住向戚長徵拋送一個媚眼和甜笑。
戚長徵看得食指大動,不過迴心一想,韓柏教的御女術只是剛學了理論,實行起來不知能否得心應手,這媚娘顯是眾女之首,媚功自是最深厚,還是留給韓柏去應付好了。笑道:「她摟得你這麼緊,大人捨得推開她嗎?」大笑中摟著兩女登樓去也。
風行烈懷裡的黃鶯兒微仰俏臉,吐氣如蘭道:「讓黃鶯兒為公子侍寢好嗎?」
風行烈心中一嘆,望向艷芳,見她垂下臻首,神色帶著一種無奈和悽然,心中一動,一手拉起黃鶯兒,另一手摟著艷芳,向韓柏笑道:「小弟也失陪了。」
韓柏急道:「喂!大爺!再多帶個美人兒去好不好。」
風行烈既好笑又吃驚,謝道:「這事還是韓兄能幹一點。」追著戚長徵後塵去了。
這時廳中除了媚娘和兩隻美蝶兒外,還有他尚未碰過的藍蟬兒,四女都抿嘴淺笑,快滴出水來的美眸偷盯著他。
韓柏魔性大發,暗忖若不能征服這四個天命教的艷女,哪還有資格與單玉如決戰床上,先扶正了媚娘坐到他左腿上,再拍拍右腿道:「好蟬兒!來!坐在這裡。」
藍蟬兒吃了一驚,道:「大人不和我們到樓上去嗎?」
韓柏正要說話,耳內傳來範良極的聲音道:「我的淫棍大俠,至少要關上門吧!我還要在隔鄰工作啊!」
韓柏哈哈一笑,掩飾心內的尷尬,道:「全給本大人站起來,站到廳中去。」
四女笑吟吟盈盈起立,馴若羔羊地到廳心一排站好,便像等待檢閱的紅粉軍團。
韓柏去把內外各門逐一關上,方便老賊頭辦事,才再回到廳內。
他並非愛在大廳內行事,只是如此可保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