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蚩敵陰陰道:「好!就讓我看看你的韌力有多好。」
話還未完,腳略運勁,已飛臨戚長徵前方的上空,手中連環扣化出大圈小圈,往戚長徵當頭罩下。
戚長徵深吸一口氣,竟然閉起眼睛,一刀往上挑去。
「當!」
扣影散去。
由蚩敵心頭狂震,想不到戚長徵刀法精妙至此,完全不受虛招所誘,一刀破去他這必殺的一招。
刀光轉盛。
由蚩敵喝叫聲中,戚長徵挺身而起,一刀接一刀,有若長江大河,由下往上攻去。
由蚩敵不停彈高撲下,始終沒法破入戚長徵連綿不絕的刀勢裡,但他實戰經驗豐富之極,不住加重內勁,心中在暗笑,我一下比一下重,看你能擋得到何時?連環扣立時展開新一輪攻勢。
沒料戚長徵的內力也沒有衰竭般,一刀比一刀重,一刀比一刀狠,殺得由蚩敵叫苦連天,暗暗後悔。
他功力雖勝過戚長徵,但連環扣的招式和戚長徵的刀法卻只是在伯仲之間,本來在一般的情況下,憑著多上數十年的戰陣經驗,他是足可穩勝無疑,但可惜現在卻是勢成騎虎。
原來戚長徵每一刀碰上他的連環扣,都用上了扯曳抽拉的內勁,由蚩敵下手愈重,便等如和戚長徵將自己由空中往下扯向地上,迫得他一下都要暗留後勁,此消彼長下變成與戚長徵在內勁的拼鬥上,平分秋色,換句話說,戚長徵的每一刀,也將他吸著不放,使他欲罷不能。
一時間一個腳踏實地,另一人卻凌空旋舞,進入膠著的苦戰狀態。
誰要退走,在氣機感應下,必被對方乘勢追擊殺死,沒有分毫轉寰的餘地。
數十招彈指即過,兩人額上都滲出豆大般的汗珠,戰況愈趨慘烈,氣勁漫天。
戚長徵勝在年輕,由蚩敵則勝在功力深厚。
誰先力竭,誰便要當場敗亡。
由蚩敵趁一下扣刀交擊,奮力躍起,在空中叫道:「好小子!看你還能撐多久!」連環扣由硬變軟,往戚長徵長刀纏去。
戚長徵刀鋒亂顫,不但避過連環扣,還削往對方持扣的手,一把刀有若天馬行空,無跡可尋。啞著聲乾笑道:「不太久,只比你久上一點。」
倉忙下由蚩敵一指彈在刀鋒上,借勢彈起,暗嘆自己恁地大意,明明有足夠殺死這小子的能力,仍會陷身在這種僵局裡,無奈下怪叫道:「小子!這次當和論,下次再戰吧!」
戚長徵其實亦是強弩之末,不過他心志堅毅過人,表面絲毫不露痕跡,聞言大喝道:「最少要三天內不準再動手,君子一言。」
由蚩敵應道:「三天就三天,快馬一鞭!」說到最後一字,連環扣收到背後,才往下落去。
戚長徵亦閃電後退,刀回鞘內。
由蚩敵落到地上,瞪著戚長徵好一會後,才緩緩將連環扣束回腰間。
戚長徵強制著雙腿要顫震的勢子,微微一笑道:「由老兄你若要反悔,戚長徵定必奉陪到底,也不會怪你輕諾寡信。」
由蚩敵冷哼道:「殺你還怕沒有機會?何況我們這次的目標是乾羅而不是你。」
戚長徵道:「我們已佈下了疑兵之計,想不到你們仍能跟了上來。」
由蚩敵冷笑道:「若不是你們耍了那兩下子,黃昏時我便可以截上你們了,不過你休想套出我們跟蹤的方法,哼!三天內你最好滾遠一點,不要教我再碰到你。」一跺腳,轉身正欲離去,忽又迴轉過身來,問道:「奇怪!你像是一點也不為乾羅擔心!難道另外有人接應他?」
戚長徵微笑道:「你若告訴我你的跟蹤秘術,我便告訴你為何我半點也不擔心乾羅。」
由蚩敵深深望他一眼,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有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