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種被花解語的奼女元陰全面誘發。
問題是藏於核心處的道胎,因對魔門的奼女元陰路子不同,魔道不容,產生出天然抗拒,始終不肯同流合汙。
而這亦正是韓柏未能大成的唯一障礙。
當日秦夢瑤亦遇上同一問題,幸好經過她禪定靜修後,把魔種融入了道胎裡,才能智退紅日法王。
韓柏於極度苦惱間,靈光一閃,想起傳鷹既可憑戰神圖錄由白蓮鈺領悟出天道之秘,自己當亦可依樣葫蘆,至不濟怕也可破入道胎內吧。
想到這裡,戰神圖錄自然而然地在心靈裡紛至沓來,奇異玄奧的思想狂湧心頭,比之前任何一次更要清楚強烈。
到最後他的腦海內只餘下八個字兩句話,就是「物窮則反,道窮則變。」
韓柏一聲歡嘯,把擴充套件至頂峰的魔種,帶著那點道胎,借著他答應了花解語的真種子,一滴不剩地激射進花解語動人的肉體內去。
花解語發出一聲狂嘶,肉體興奮得痙攣起來,四肢用盡所有氣力八爪魚般纏上韓柏,歡樂的淚珠由眼角不受控制的傾瀉下來。
韓柏頹然倒在她身上,全身虛脫無力,半點真氣都沒有剩餘下來,若花解語現在要殺他,只須動個指頭便可成功。
物窮則反,道窮則變。
韓柏正處於窮極虛極的絕處,假若他的想法錯了,轉眼就要氣絕而亡,比之任何走火入魔為害更烈。
「轟!」腦際轟然巨震。
送入了花解語體內的道胎,受不了花解語體內魔門奼女心功的壓迫,又因對韓柏那澄明通透的道心依戀,在花解語經脈內運轉了一周天後,率先倒流而回。
當「它」進入韓柏的經脈後,因沒有了魔種的存在,倏地擴充套件,填滿了韓柏全身的奇經八脈,融入了他的神經中,保著了主人那危如累卵的小命。
接著魔種狂潮般倒卷而回,與道胎渾融一體,再無分彼我,但又明顯地互有分別。
成就了古往今來,首次出現的「道魔合流」。
秦夢搖雖含魔種,卻是以道胎把「它」化掉了,變成了更進一步的道胎;他卻是使道魔同流合汙,既統一又分離。如此結果,怕連龐斑亦始料不及。
韓柏一聲長嘯,撐起了身體,深情地看著正劇烈喘息的花解語。
體內道魔二氣,就似一陰一陽、一正一反,迴圈往復,無邊無際,形成了一個圓滿的太極。
花解語受不了肉體分離之苦,渾身香汗的肢體再纏了上來,嬌吟著道:「韓郎啊!我們成功了。」
韓柏痛吻著她香唇,感激地道:「你不但是我的好嬌妻,還是大恩人,以後不要再分離了。」
花解語熱烈地回吻著他,喘著氣道:「有你這句話便夠了,這次人家清楚感覺到真的懷了你的骨肉,已心滿意足了。」
韓柏愕然道:「你仍是要走嗎?」
花解語點頭道:「這是我和魔師的默契,他大方不追究人家回來尋你之罪,又指導解語助你魔功大成之法,人家唯一可報答他的方法就是乖乖的回到域外,好好養大我們的孩子。」
韓柏尚要說話,耳內傳來範良極的怪聲道:「好小子!累得我們一邊喝參湯一邊要聽你們的叫床聲,還不滾出來,朱元璋派人來找你,清溪流泉也賣個一滴不剩了。」
韓柏不顧一切,伏了下去,再次與花解語合二為一。
第三章 美好年代
位於落花橋旁不遠處一座衙門外的告示板前,聚了百多人,有些是剛走來看列舉藍玉和胡惟庸兩人伏誅罪狀的公告,但大多數人都是看罷公告後,仍興致勃勃地討論兩人的大小罪名,話題多集中在胡惟庸身上。人人額手稱慶,卻沒有人計較若非有朱元璋在背後支援,胡惟庸不但坐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