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柏本想擋住,忽然心中一動,微往後移,魔功猛然提升至極限,挺胸受掌,眼神卻深注進她的美眸裡。
七夫人見他神態忽變,化成了赤尊信的豪情氣概,功力立時轉弱,最多隻剩下二成。
「砰!」
玉掌印在韓柏胸膛上。
韓柏整個人離地倒飛,跌個結實,手腳朝天直躺地上。
七夫人呆立路心,神態茫然看著躺在地上的韓柏。
韓柏早有捱過她摧心掌的經驗,今次運功護著心脈,故雖心痛欲裂,內臟卻沒有絲毫受損,可是虛夜月和白芳華素知七夫人玉掌的厲害,同時花容失色,搶了過來,撲在韓柏身上,悽然呼喚。
韓柏給兩對小手摸上身體,真是舒服到不得了,那肯張眼爬起來,益發裝出受了重傷的樣子,賴在地上。
四周人聲響起。
只聽虛夜月哭叫道:「還不找爹來。」又怒道:「七娘你為何要殺他啊!」
韓柏感到兩女的淚珠滴到他臉上,更不敢爬起來,怕虛夜月的面子掛不住。
七夫人幽幽的聲音響起道:「他死不了的,放心吧!」
虛夜月哭著道:「給你這樣當胸擊一掌,還說他死不了。」
接著韓柏感到兩女合力抬了他起,虛夜月溫暖的小手還按在他背後,源源輸入真氣。
不一會他感到給放到一張繡榻上,充盈著發自虛夜月身體的芳香氣息。
哈!
這定是虛夜月的閨房了。
今次又化禍為福。
胸前的衣釦給兩對縴手解了開來。
驀地兩女停了下來。
虛夜月低聲奇道:「為何不見掌痕呢?」
這時鬼王的聲音在床邊響起道:「你們兩人給我在外護法,我要施展通天手段,把他起死回生。」
虛夜月不依道:「不!我要在旁看著這扮死的死鬼。」
鬼王哈哈大笑,大力一拍韓柏道:「起來吧!你的苦肉計成功了,我看月兒今次還有什麼話說?」
虛夜月尖叫道:「你們果真沒有一個是好人!」一溜煙逃了。
韓柏大喜坐了起來,入目先是白芳華猶帶淚跡的俏臉。抱歉地道:「對不起!今次連白小姐也給逗得哭起來!」
白芳華俏臉亦紅,嚶嚀一聲,扭身學虛夜月般逃掉。
虛若無和韓柏對望一眼,同時捧腹大笑,沒有一點尊卑老幼的隔閡。
虛若無忍著笑在床沿坐下,大力一拍他肩頭道:「不愧道心種魔大法的傳人,將錯就錯,其實我一直跟在你們身後,看到了整個過程。」
韓柏心中一凜,囁嚅道:「七夫人她──」
虛若無灑然道:「不用解釋,她一向對老赤餘情未了,不過你的膽子真大,亦顯出你信心十足,若她那一掌用足全力,連我都救不了你,我亦想不到你敢接她一掌。」接著沉吟起來。
韓柏坐在床上,傻兮兮看著他。
虛若無再拍了他肩頭一下,溫和地道:「解鈴還須繫鈴人,撫雲的心結始終要由老赤來解開,這事你看著辦吧!」
韓柏駭然道:「不成!」壓低聲音誠懇地道:「小子裡面的赤──嘿,他老人家其實是深愛著這七夫人的,我和她接觸,會是很危險的一回事。」
鬼王皺眉道:「這的確大大不妥當,尤其她名義上終是夜月的娘親。」
韓柏一呆地道:「名義上?」
鬼王點頭道:「我年輕時雖好魚雁之色,但七十歲時早看破一切,進修天人之道。所以我和七娘只是有名無實的夫妻,她則借我作避世之所,心中愛的人只有一個,你知那是誰了。否則亦不會見到你和月兒在一起便立動殺機了。」
韓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