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七夫人功力之高,比之範良極等黑榜高手亦不遑多讓。幸好她擊實韓柏前,猶豫了一下,功力未運足,否則韓柏縱有捱打奇功,魔種又具護體真氣,恐仍不能逃過大難。
黑影一閃。
韓柏大驚看去。
來者原來是不知溜到那裡去逍遙快活的範良極。
範良極一言不發在他背後盤膝坐下,伸出手掌,源源輸入真氣。
一盞熱茶工夫後,韓柏吐出一口瘀血,伸了個懶腰坐起來道:「你滾到那裡去了?」
範良極失聲道:「滾到那裡去,那小鬼興致勃勃地追了我幾條街,若非是我,誰能這麼快尋到你?」
韓柏沒有心情和他計較,問道:「為何你會和那灰衣人動起手來,那傢伙似有兩下子,你佔不到什麼便宜吧!愈見得多人,愈覺你這老小子的功夫稀鬆平常,看來還是找浪大俠回來,讓他保護我們。」
範良極怒道:「似有兩下子?那灰衣人定是玄門裡的頂尖高手,看來比鬼王差不了多少,若他找上的是你,怕你要捲起鋪蓋回到出孃胎前那世界去呢。」
韓柏愕然道:「不是你找他動手以製造混亂嗎?」
範良極道:「你當他是雲清嗎?我才沒有閒情動手動腳,鬼王這傢伙傳音警告我不得妄動,入鄉隨俗,入府亦須聽主人言,我自然尊重他老傢伙的意見。」
韓柏道:「那真是丟人丟到底了,堂堂盜王竟給人利用了來過關,藉你製造混亂乘機走了。」
範良極亦大感不是滋味,顧左右而言他道:「你的捱揍功頂管用呢,連於撫雲名震京城的摧心掌亦捱得住。」
韓柏一呆道:「原來你躲在一旁,眼睜睜看著我被人拳打腳踢。」
範良極哂道:「一個願打,一個願捱,是郎情又是人家妾的意,我怎可不知情識趣。滾吧!明天還要上朝見人呢?」
韓柏撫著臉蛋嘆道:「都是你弄出來的混帳。你看!臉上多了這個女人的掌印,明天怎有顏臉去見朱元璋和滿朝文武百官。若鬼王認出這是他夫人的傑作,不知會怎麼想哩!」
範良極瞪他一眼,冷冷道:「知道便好。還去勾引這麼陰險的女人,想想虛夜月吧!如此美麗的少女,連我都是第一次見到的呢。」在懷裡掏出了一個頭罩,蓋著他頭臉輕鬆地道:「蒙臉上朝不是什麼都解決了嗎?滾吧!回到賓館時千萬莫要亮燈,否則給詩妹她們看到你臉上的掌印,還以為在隨我去辦正事途中,偷偷開溜了去採花呢?嘻!」
韓柏怒罵一聲,搶先出林去了。
第七章 煮酒談心
足聲響起。
浪翻雲從深情的回憶驚醒過來,朝屏風外瞧去。
河上岸上燈火透窗而入,映照在去而復返憑窗外望的憐秀秀的俏臉上。
她臉貌和身材的線條若山川起伏,美至令人目眩。
浪翻雲心中升起一種奇異的感覺,似是這情景早曾在往昔某一剎那出現過,禁不住嘆了一口氣。
憐秀秀嬌軀一顫,往屏風望來低聲道:「誰?」
她平靜的反應出乎浪翻雲意料之外,站了起來,移到屏風之側,微微一笑道:「秀秀小姐!是我!浪翻雲。」伸手脫下面具,露出他獨特的尊容。
連他自己亦不知道為何要暴露行藏,只是意之所之,想這樣便如此做。他身在暗處,憐秀秀看不真切,輕移玉步,直來到他身前兩步許處,才劇震道:「天!真的是你,秀秀受寵若驚了。」
浪翻雲哂然一笑,繞過她身旁,逕自來到近窗的椅子坐下。悠然從懷裡掏出一瓶酒來,放在側旁几上,招呼道:「來!我偷聽了小姐天下無雙的箏曲,好應分半瓶酒給你。」再嘿然道:「若非剛才聽到小姐指明除龐斑和我外,誰都不見,浪某亦不敢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