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柔過來拉起韓柏道:「怒蛟幫的人來了,正和浪大哥在內堂說話呢。」
範良極愕然道:「怎麼?」往內堂走去。
柔柔再低聲道:「白姑娘也來了,在偏廳等你。」
韓柏立即色變,範良極亦停下步來。
柔柔見兩人神色古怪,奇道:「有什麼問題嗎?」她仍未知白芳華的身份,故有這自然的反應。
範良極乾咳一聲,說了聲沒事後,把韓柏扯到一旁道:「這妖女必是不懷好意,你放心去見她吧!我會在旁照應。有浪翻雲在這裡,估量她亦不敢胡來。」
韓柏放心了點,逕往偏廳去見白芳華。
這左家老宅前面是鋪位,後面是住宅和工廠,佔地寬廣,住上百來人也沒有問題。
白芳華嫻雅自若地坐在偏廳,那樣兒又乖又賢淑,事實直到此刻,韓柏仍有點不相信她會坑害自己,但受過盈散花的教訓後,他再不感輕忽託大了。
她見到韓柏,臉上現出驚喜的表情,啊的一聲盈盈起立。
韓柏堆出笑容,道:「白小姐的訊息真靈通,竟知我會到這裡來。」
白芳華迎了上來,挽著他的臂彎含笑道:「不是猜,而是知道你必會到這裡來看乖女兒,人家才到這裡尋你。」
坐下後,韓柏暗地收攝心神,笑嘻嘻道:「白小姐真的再不怕我了,否則怎會送上門來呢?」
白芳華拋了他一個媚眼,柔情似水地道:「有什麼好怕你的,不過這次來找你,卻不是要把自己送上門來,而是受人所託,把一些東西交給你。」
韓柏訝道:「誰人要勞白小姐的芳駕呢?」
白芳華白了他一眼,由懷裡掏出一包用火漆封好的包裹,送入他手裡道:「剛才盈散花來找我,要人家把這東西親手交給你,芳華也不知裡面藏的是什麼。」
換了以前,當還不知白芳華是天命教的人時,韓柏必會深信她所說的每一句話,但現在那肯相信她會不拆開來看,同時亦在奇怪,為何盈散花適才沒有提起這包東西的事?
白芳華站了起來,笑道:「韓郎定必心急拆看,芳華不阻你了。」
韓柏不好意思道:「我送你出去吧!」
白芳華按著他肩頭,俯身獻上熱烈的香吻,溫柔地道:「不用送了,這幾天韓郎定是無暇分身,待韓郎大展神威,掃平群魔後,你要怎樣安排芳華都可以。」
韓柏裝出大喜之色,叮囑道:「說過就算數的了,可不能反悔哩!」
白芳華應道:「芳華遵旨!」再甜甜一笑,才裊娜多姿地去了。
看著她動人的步姿,韓柏的心神不由給她勾了去,直到她消失門外,韓柏才回過神來,暗忖這種步姿必是天命教的一種媚術,否則為何如此厲害。
低頭看著手上的包裹,心內百感交集,想起裡面或有秀色自盡前寫給他的絕筆信,又或盈散花揭開對付燕王的陰謀,一顆心不由忐忑急跳著。
範良極一面狐疑之色走了過來,不能相信地道:「竟是這麼一回事嗎?」再喝道:「還不快拆開來看?」
韓柏把包裹遞給他,呼吸急速起來。
範良極明白他的心情,接過包裹,放在桌面上,隔空運指一畫,火漆裂開,包裹打了開來,竟是一迭書信,最上的一封寫著「胡惟庸丞相親啟」字樣。
兩人同時「啊」一聲叫了起來,不能相信地看著這十多封信件。
範良極撲到桌旁,翻信細看,竟然全是胡惟庸與藍玉、東瀛幕府和方夜羽間往來的密函,內容自然全與密謀造反有關,說的都是事成後如何瓜分中土,卻沒有一字提到任何陰謀。
兩人你眼望我眼,怔在當場。
範良極深吸了一口氣後,道:「這事奇怪之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