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這些倭子如何兇頑,見狀無不大驚失色,朝後退去。
冷目姿座眼力高明。一看便知虛實,穿陣重回最前方收斂了剛才狂氣,冷喝道:「好!難怪花仙都不是你對手,果然有真實本領。」
戚長徵伸手摟著風行烈的寬肩,笑道:「我的風大俠,這小子是我的!」韓柏那邊來的是兩名嬌俏女郎,她們出現牆頭,衣服華麗,體態撩人,就在高牆頂悠然安坐,均是手持玉簫,一派風流浪蕩的樣兒。
韓柏大感有趣,高呼道:「牆頭風大,兩位美人兒何不到亭內跟我親熱親熱?」
旋又叫道:「兩位美人兒怎麼個稱呼?」
兩女之一嬌笑道:「人人都說韓柏你是風流漢子,現在一見才知名不虛傳,怎差勁得到連個小尼姑都不放過呢?」
韓柏吃了一驚,怕雲素受不起,偷眼往她瞧去。
豈知「雲素」一臉天真地答道:「施主錯了,韓施主並沒有不放過我。」
兩女都聽得為之愕然。
另一名未說話的美女道:「這麼天真可愛,連奴家身為女子,都不想把你放過。」轉向韓柏道:「官人啊!人家的名字叫迷情,她是叫嫵媚。怎麼會只得你們兩個孤男寡女在此卿卿你我,其它的人去睡覺了嗎?」
韓柏暗忖這對聞名已久的天命教護法妖女終於出現,看來對方是要不惜一切把詔書搶到手了。哈哈一笑道:「迷情仙子你真的厲害,一猜便中,你有興趣睡覺嗎?在下定會奉陪。」
兩女花枝亂顫般笑了起來。
迷情喘著氣道:「誰不知你的厲害呢?要睡麼我們姊妹便一起陪你,否則怎承受得起你。有空嗎?隨我們回家吧!」嫵媚則向雲素道:「小師傅不吃醋嗎?」
雲素對他們的對答似明非明,總知道沒句好話,不過她對韓柏早見怪不怪,雖忍不住俏臉微紅,卻沒有作聲,任由韓柏帶頭應付敵人。
韓柏大感興趣,笑道:「你們似乎空閒得很,來!先奏一曲給老子聽聽,看看道行如何,若夠得上級數,韓某人才拿你們睡覺。」大剌剌在石凳坐了下來,又招呼雲素坐下。
兩女正中下懷,今日搶詔書一事,她們是志在必得,問題是對方強手如雲,不好對付,假如一上場便能纏著敵方最強的幾個人,再以己方最強的人猛攻對方弱點,自可事半功倍,此乃以下驥對上驥,以上驥對敵人下驥之策。
自韓柏帶著秦夢瑤力闖重圍,風行烈和戚長徵兩人分別斬殺年憐丹、羊稜、鷹飛和展羽後,這三人已穩成年輕一代的頂尖高手,評價蓋過了很多宗主級的人物。在單玉如眼中,他們比之範良極、忘情師太等人更可怕。所以一上場,便設法把他們纏著。
迷情甜甜一笑,把玉簫舉至唇邊,縷縷吹出一個清音。
雲素不由留心傾聽,簫音起始時若有若無,細不可聞,似由天際遠處遙遙傳來,教人忍不住更要專神細聽。
簫音似若隨風飄散,倏忽後貫滿耳際,陣陣哀怨淒清,襲上心頭。
接著在更遠處如泣如訴、如傾如慕的響起另一清音,與先前簫音若似隔山對和,簫音的感染力立時倍增。
雲素本應比任何人更具對抗這魔門勾魂之技的定力,問題是她早給憐秀秀的歌藝打動了凡心,剛才又受到師傅忘情師太悽慘往事的衝擊,心靈處於極不利的狀態,一下失神,簫音立時襲上心頭。只覺人世間充盈著怨忿難平的事,又感到無比寂寞,差點要投入身旁自己對他頗具好感的男子懷裡,好受他保護。卻不知正陷身危地,只要她心神全被控制,兩名妖女便可以魔音損傷她的心靈,使她永不能上窺武道至境。
韓柏雖覺簫音動聽,卻沒有什麼特別感覺,何況他的魔功已臻大成至境,兩女就像在魯班師父前弄斧,小兒科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