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株小草迎風飄舞的自然。
頹然道:「我現在一敗塗地,亦沒有心情和你再計較了,幹小姐請回吧!希望你以後能過點安靜的日子。」接著勉力由她懷裡掙脫站了起來。
凌戰天一手拍在上官鷹肩上,喝道:「幫主且慢!」望向給雨水打得渾身濕透,盡顯美麗曲線的乾虹青道:「剛才為何干小姐一看便知是甄夫人下的手呢?」
乾虹青平靜地道:「封寒亦是這樣死了,我怎會不知道呢?」
凌戰天和上官鷹交換了一個眼色,這才明白自封寒受浪翻雲之託,把乾虹青帶離怒蛟幫後,兩人便一直在一起生活。
凌戰天亦感意興索然,再沒有興趣去翻陳年舊帳,道:「鷹兒進去吧!你要立即幹身敷藥療傷,這些事虹青都可以幫手。封寒以一死救回長徵,什麼都可以恩怨相抵了。」
上官鷹苦笑一下,領頭走進庵裡。
※※※
浪翻雲這時正坐在落花橋的石欄上,凝視著反映著兩岸燈火的流水。
心神忽又回到那最美麗的一天裡。
當紀惜惜提出若他能猜中她心中想問的那兩件事,便肯嫁他時,浪翻雲愕然道:「那小姐豈非明要嫁給我,否則怎會用這麼容易的事來難我?」
紀惜惜欣然道:「若別人像你般自信託大,定會惹惜惜反感。可是浪翻雲你卻有一股令人心儀、不滯於物的灑脫氣度。快說吧!」接著甜甜一笑,輕柔地道:「就算錯了,惜惜亦或會暗裡包涵,將就點嫁了給你。唉!我怎可放過這拋棄一切,遠走高飛的機會?」
浪翻雲大馬金刀在椅子坐下,微微一笑道:「小姐的兩個問題不外『這人是誰?』和『他在想什麼呢?』對嗎?」
紀惜惜先蹙起黛眉,接著「噗哧」一聲笑了出來,輕移玉步,坐到他腿上,半喜半嗔道:「你在取巧!」她的責怪並非沒有理由。
她要浪翻雲猜的是她心中所想事情的細節,例如她為何會對他生出興趣,邀他上船諸如此類。
可是浪翻雲這兩個猜測廣泛至可包容一切,自使紀惜惜不大心服,可偏又情不自禁,坐入他懷裡撒嬌,擺明一見鍾情,芳心明許。
浪翻雲伸手摟著她柔軟纖細的腰肢,嗅著她的發香,享受著股腿交接那令人魂銷的醉人感覺,淡然道:「我浪翻雲從未做過取巧使詐的事,今次卻要破例一次,都是拜小姐所賜哩!」
紀惜惜湊上香唇,在他臉上吻了一口,嬌嗲無限地不依道:「那惜惜豈非罪大惡極,累你破了戒。」
浪翻雲手一緊,紀惜惜嬌呼一聲,倒入他懷裡。
秋玉溫香抱滿懷,浪翻雲輕吟道:「夕陽西下幾時回!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小姐見浪某觀花落之跡,動了好奇之心,我有說錯嗎?」
紀惜惜歡喜地雙手纏上他粗壯的脖子,輕喚道:「翻雲的確是真正的英雄人物,不會勝之不武,惜惜哪能不對你傾心呢?不過你也太低估自己了。只見你站在橋上那不可一世的氣魄,惜惜便情難自禁,生出想知你是誰的心。」接著微笑道:「兩個問題算你都過了關好嗎?」
浪翻雲心神顫動,緊擁著她,吻在她朱唇上。紀惜惜俏臉生輝,讓灼熱的香唇離開浪翻雲,情深款款柔聲軟語道:「當時惜惜在想,世間竟有如此人物,惜惜怎可輕易錯過,惟有拋下自尊,厚顏邀約翻雲上船,想不到只此一念,竟決定了終身。這不是緣份是什麼?」
浪翻雲愛憐地審視若這霞燒玉頰的才女,嘆道:「能得小姐垂青,浪翻云何憾可言!而且浪某明明不能準確猜中小姐心意,小姐仍將就包涵,浪某隻想痛哭一場,以舒心中感激之意。」
紀惜惜俏臉更紅,嘆道:「惜惜不是表明了是情不自禁嗎,還要說得這麼清楚,是否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