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姿仙等襝衽施禮。
戚長徵見她們神情倩寥落,知機地還禮道:「封寒前輩和助拳的朋友都樓上──」
風行烈點頭道:「那我們立即上去拜見。」
兩人帶頭登上木梯。
風行烈低聲道:「我們剛經歷了一件悽慘之事,至於其中細節,容後稟上。但戚兄切勿誤以為我們冷對朋友。」
戚長徵心中一震,道:「風兄異日若有用得著我老戚的地方,即管吩咐。」
這時五人來到樓上,尚亭和小半都起立歡迎。
一番客套後,才分別入座。
封寒等全是老江湖,一看四人神色,均知道風行烈方面有親人出了事,小半最關心不捨,忍不住問道:「不捨兄近況如何了?」
谷姿仙答道:「他和我娘親都受了傷,正在靜養期間,道長有心了。」
一直垂著頭的谷倩蓮忽地「嘩」一聲哭了起來,不顧一切地投進風行烈懷裡,玲瓏亦被惹得泫然欲泣,反是谷姿仙臉容平靜,把哀悲深埋在心裡。
風行烈搖頭嘆道:「對不起,賤內白素香日前在與年憐丹一戰中,不幸慘死,倩蓮才會如此失態。」
尚亭道:「不若我著人送貴夫人到房內稍作憩息好嗎?」
谷倩蓮嗚咽著道:「不!我要留在這裡。」
乾虹青隱居多年,性情大變,聞言心酸,差點陪著谷倩蓮哭了起來。
封寒眼中爆起精光,冷哼一聲道:「想不到以年憐丹的身份地位,仍晚節不保,到中原來作惡,我倒要看他是否有命回去。」
風行烈眼中射出攝人的寒芒,冷然道:「殺妻之恨,無論他到了那裡去,我誓要向他討回來,不過今晚暫且將此事放在一旁,好應付方夜羽的爪牙。」
寒碧翠奇道:「聽風兄的口氣,好像肯定方夜羽今晚不會親來對付我們。」
風行烈這才有機會細看這江湖上美麗的女劍手,她最使人印象深刻的一點,就是以一個年方十八的少女,便成為了丹清派的掌門人,這在江湖上是從未有的先例。
心中方暗自奇怪,她不是立誓不嫁人的嗎?為何與戚長徵態度如此親暱,只要不是盲子,就可看出她望往戚長徵那眼神內含蘊著的風情。
寒碧翠這刻敏感無比,見到這容貌風度與戚長徵各有千秋的年輕男子,瞧著自己時那奇怪的神色,已知其故,不由重重在臺下踏了戚長徵的腳面一下。
戚長徵痛得差點叫了起來,但又莫名其妙。
谷姿仙代風行烈答道:「我們得到了訊息,方夜羽和裡赤媚趕往京師去了。」
戚長徵拍桌道:「那我們今晚定會見到方夜羽的姘頭了。」
眾人忙問其故。
這時幾盤精美的小菜被女侍捧到臺上來,眾人一邊吃著,一邊聽戚長徵說及有關甄夫人和鷹飛的事。
一個長沙幫的人此時來到尚亭身旁,俯身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尚亭揮退手下,向各人道:「展羽來了!」
眾人靜默下來。
連谷倩蓮亦停止了悲泣,坐直嬌軀。
隔鄰傳來椅子拉動和談笑的聲音。
寒碧翠並不知展羽訂了鄰房一事,驟然聞得殺父仇人就在一壁之隔的近處,嬌軀劇震,望向戚長徵。
戚長徵向她微微一笑,向隔鄰喝道:「『矛鏟雙飛』展羽,可敢和我『快刀』戚長徵先戰一場。」
鄰室驀地靜至落針可聞。
只餘下窗外街道上傳來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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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廷石道:「在懿文太子病逝前,朝廷的派系之爭仍非那麼明顯,主要是以胡惟庸、虛若無為中心的新舊兩股勢力。世子中則以秦王、晉王及燕王三藩分鎮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