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坊捂住尚野的嘴:“閉嘴,我說我不去了嗎!”
尚野被他摁倒在沙發上:“唔!”
從旁邊看就好像陳子坊要殺了尚野一樣。
一陣燎人的熱風颳過,燙傷了陳子坊的手,趙嘉興抱著尚野,金瞳色的妖瞳閃爍著怒意,六條赤紅色的尾巴繃緊,焦躁的甩著:“陳子坊,你想幹什麼!”
這一刻,尚野剛剛說的話被具象化。
錢江山將陳子坊攔在身後,看到他手上被燙出來的水泡:“烏樓蘭,治療。”翠綠色的箭頭遊走,但那片燒傷僅僅是水泡消了下去。
烏樓蘭悄悄升級之後,他的實用性確實是提高了很多,但是他的治療能力更加有針對性,對於除錢江山以外的人,他的治療能力不如一瓶普通生命藥水。
錢江山垂眸,小心認真的把恢復藥粉灑在陳子坊的傷口上:“問都沒問直接動手?真是好講理的人。”
趙嘉興毫無理智,一陣陣金光從他身上散開,整個房間被炙烤成了火焰山:“他要殺了尚野!”
神仙變成長槍,在燥熱的環境下錢江山的語氣越發不善:“陳子坊殺尚野幹什麼,他有什麼好處?有被害妄想症就儘快去醫院治。”
見兩人都拿出武器來了,一面半透明的玻璃擋在兩人中間,皇后:“別這樣,這裡可不是籠子,我不想在這裡見到我為數不多的朋友自相殘殺。”
趙嘉興直接喊出皇后的姓:“伊萬諾斯,這事兒不該你插手!”
真是氣急了。
錢江山沒什麼表情,但周圍氣壓很低:“皇后,把玻璃撤掉。”
江月站出來充當和事佬:“別衝動,這中間肯定有什麼誤會,你們先彆著急,先把事情說開。”
金光波動更甚,趙嘉興如同狐狸一般從嘴裡發出警告的低吼:“我不想多說一句話!”
“巧了,我也不想。尚野受了什麼傷我不知道,但是陳子坊手上是紮紮實實讓你燙出一片水泡。”長槍黑洞洞的槍口指向趙嘉興的頭,手指按在扳機上,錢江山聲音很低,“你說這事兒怎麼辦。”
劍拔弩張之時,賑早見的聲音傳來。
“怎麼了這是,幾天沒見怎麼還打起來了。”賑早見推門而入,整個人容光煥發,絲毫不見前兩天那頹敗樣,“怎麼回事兒,鄭坤復活這麼大個事兒也不知道拖個人去叫我,要不是我訊息靈,這事兒就過去了,還是不是朋友了。”
在他身後跟著小臉紅撲撲的馬擒仙。
宛如脫胎換骨的兩人讓劍拔弩張的氣氛稍微緩和,賑早見坐在沙發上:“倆人別指著了,往那一站跟木頭樁一樣,多累的慌啊,來,坐下聊聊。”
“仙兒去問問江月廚房在哪,洗倆水果去,沒看這裡頭乾的都冒煙了嗎。”
馬擒仙點了點頭,去做了。
錢江山和趙嘉興都不願退步,懷裡的尚野推開趙嘉興坐在沙發上把已經涼了的茶週週進嘴裡:“把你那光關了,熱死了。”
聞言趙嘉興撤掉金光,但依舊站在那裡和錢江山對峙。
尚野往沙發靠背上一倚:“還在那傻站著幹什麼呢,要我請你來跟我坐在一起嗎?”
趙嘉興走過去,坐在沙發上,伸手把尚野撈進懷裡,頭埋在他頸間,不說話也不抬頭。
見趙嘉興離開,錢江山也收起長槍,檢查陳子坊手上的傷:“陳子坊,你疼不疼。”
“有生之年還能聽到你問我這句話,真是稀奇。”陳子坊笑了笑,“燙傷而已,塗上藥幾個小時就能好。”
頭一次,錢江山自己產生了心疼和自責這樣複雜的情緒,他黑白分明的情緒世界有了第一抹灰色。
錢江山:“我不會再受傷。”
陳子坊把錢江山額前的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