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什麼了?」鬱日收起驚訝表情,鎮定的說。
裴錢陰慘慘地笑了一下:「他邀請我們一起去賞花,子母峰山區櫻花林,明天早上十點在東側第一停車坪集合。」
「要去嗎?」章法醫看著面面相覷的眾人。
「要去啊!怎麼不去,他敢約我們難道還不敢去嗎?」蘇唐氣憤的說
「x的,不說我還不氣,我後來才知道上次被處分的那件事,根本就你老頭陰我們。」心情本來就不好的秦關,就像一座移動彈藥庫,一觸即燃。
「怎麼說?」有這事兒?蘇唐是真不知情。
「我後來透過種種關係去調出檢舉電話錄音檔,靠,那個報案人根本就是裴有德的聲音,根據報案時間推估,是他在踏進小吃攤之前五分鐘用公共電話打的。」秦關憤憤不平的說。
「他到底是想怎樣?我越來越看不懂他在做什麼了?」裴錢的臉色沉了下去,渾身飄散著一股殺戮之氣,臉上雖然還是笑著,卻更形鬼魅。
忽然,尖銳鈴聲響起,是秦關的電話,他聽了一會兒說:「好!我等等過去,先按照一般程式處理。」
「怎麼了?」章法醫問,一聽到案件,美麗的臉龐就像剛睡醒一般,忽然間亮了。
秦關頓了頓,收起了剛才不悅,如常的說:「東城新村的大排水溝發現一具男性一體,小柳他們去處理了。」
「水溝?屍體?」蘇唐的一面嘶咬豬腳,一面說:「我怎麼記得我們所裡還有一具遺體沒人來領?」
「一樣的狀況?」難道是水溝殺人事件,這名字也太不浪漫了吧!不過……這道讓秦關想到幾年前,跟鬱日有關的案子,那個案子的開端似乎也是接連在水圳裡發現幾具無名屍。
鬱日放下手中的咖啡,公式化的解釋:「那具無名屍,以面朝下的方式浮在水面上,身體外部沒有明顯外傷,研判是急性酒精中毒,引發休克和呼吸酸血癥。中等身材,長相普通,年約四十歲的中年男子。」
「因為他的公事包裡有幾份寫好的履歷表,所以我們才這麼推斷,可能是失業期間心煩飲酒過量所致。」蘇唐補充道。
「表面上看來沒有什麼疑點啊?」裴錢也被這事勾起了興趣。
蘇唐蹙著眉迎著裴錢目光說:「唯一的可疑之處,在於他後腰,刺了一朵鮮豔的紅色月季花。」
裴錢聽了話後問:「這難道不能解釋為個人喜好之類?」
「嗯!也可以這麼說,不過就是有些突兀,所以提出來罷了。」蘇唐聳聳肩。
秦關臉上浮現一絲古怪,喃喃說道:「又是一啟連環命案了,那具屍體,也有花圖案刺青。」
「對了……那賞花的邀約到底要不要去?」章法醫丟擲的問題,讓眾人都無法回答。
「去……怎麼不去!」蘇唐激動的說。
「如果他又設計我們怎麼辦?」秦關問。
「對啊!怎麼辦?」
凌晨兩點,鬱日獨自站在陽臺上抽菸,深黑向前方延伸,空間已經被嚴重的扭曲,吸入前方的焦點。空空蕩蕩的街頭,冷清空曠。
菸圈卷卷,瞬間隱入風裡,隔著煙霧看著外面,灰濛濛的看不清,今晚的天空找不到星光。
蘇唐可能已經睡了吧!剛剛結束了睡前運動,想起了熱情的小孩,臉上透著一點羞澀,想起小孩的利爪,毫不留情的撓在身上,留下甜蜜的激情證據,他不由得輕笑。
「媽,他很可愛吧!我會真心待他好,讓他跟著我一輩子,平安幸福。」鬱日低沈的嗓音,對著渺遠的黑夜低喃,對著化成星斗的母親說。
凌晨的風挾著一些些涼意,微風輕輕吹動著。
煙已然道盡頭,捻熄,又掏出一根菸,伸手要拿褲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