吭一聲,倒是同樣忙著換尿布的蘇唐接了話:「果然不能只看表面,還是要小心查證。」蘇唐將一塊『豐富』的紙尿布裹了起來,扔進垃圾桶裡。
「那現在掌握了哪些線索?偵破的可能性有多少?」局長繼續問,雖然第一個嫌疑犯,也就是影帶中的那名婦人,已在剛剛到案說明。只是這名婦人目前情緒十分不穩,只是一直哭。要獲取有用的資訊,只怕還要一段時間。
「經驗是從失敗中累積的,只能小心再小心。」蘇唐在護士小姐的指導之下,泡了第一瓶牛奶。
「那孩子的狀況呢?有沒有孩子丟了呢?」局長模仿媒體的發問的樣子,越來越純熟了。
遭了,蘇唐一時忘了剛剛餵過哪個小孩了,於是焦急的說:「床母娘娘在上,請保佑每個孩子!」
局長得了答案又想了想,硬著頭皮,開門出去。木門闔上的那一瞬間蘇唐回過頭衝秦關問:「局長剛剛說什麼來著?我沒聽清?」
「他有說話嗎?我不知道,我忙著包尿片。」秦關覺得自己快要虛脫了,對這十八公主,簡直比闖十八銅人陣還可怕。明明是大冬天,他卻出了一身汗。
「局長剛剛有說話嗎?」章法醫疑惑的說。
「在做什麼呀?怎麼還不出來?」不耐煩的攝影師們鬧嚷著。記者們盯住警局大門。不多久,門開了一道縫,隱隱有說話聲洩漏出來。
幾名員警驚慌失措的從局裡跑了出來,行色匆匆。局長面色鐵青地走出來。對著所有媒體身深深一鞠躬,繼而,一言不發的走了進去。留下面面相覷的採訪媒體。
鬱日推開暫時充當嬰兒房的辦公室,蘇唐看著他憔悴的表情問:「發生什麼事了?」 他沒有馬上回答,只是一把將蘇唐攬進懷裡,埋著頭,脆弱的說:「自殺了!」
「什麼!自殺了!」秦關與章法醫異口同聲道。
幸好最後那名自殺的女孩,傷口極淺,並無大礙,才讓員警鬆了一口氣。女孩目前正躺在病床上休息,由女警照顧。
不多久,蘇唐與鬱日從醫院大門走了出來,因為他們肩負著一個艱鉅的任務,就是買便當。
婆娑樹影下,兩人肩並著肩,月光將兩人影子拉得極長。蘇唐往前跑了幾步,彎著頭,兩人的影子交纏在一起,又快速分開,蘇唐蹦蹦跳跳的說:「恩公你看,我現在跟你一樣高了!」
鬱日沒有答話,只是笑了笑,不知道為什麼,最近他的心口老是堵得慌。他一直有個預感,眼前這個蹦蹦跳跳的孩子,似乎快要離他而去了,就如同他突然地出現那般。
半年多了,眼前這個人還是一團迷霧,看不清也抓不著。鬱日只覺得自己狼狽不堪,跌跌撞撞的追逐,卻只是讓他越跑越遠。他看不清蘇唐那小腦袋瓜裡究竟在想些什麼,就連自己的心……也看不清了。
「恩公我想喝咖啡,加三包糖的那種。」兩人停在了咖啡店前,看著店員麻利地忙碌著。
忽然,兩個染著一頭誇張金髮,穿著時下流行的休閒裝的年輕人迎面走來。其中高個子少年說:「小敏最喜歡喝拿鐵了,要不要給她帶去?」
「靠,醫院裡面全都是條子,怎麼進得去!算了!算了!我也想喝咖啡,就買兩杯吧!」矮個少年激動的說,清秀的臉龐滿是不耐,看起來似乎十分憂慮。
不過,這段對話倒是激起了鬱日跟蘇唐的興趣。蘇唐接過店員手中的咖啡,立刻機警的跟鬱日說:「阿日,我腳痠了,我們去那邊花臺休息一下吧!」花臺真是個好地方,距離兩名少年不遠不近,又有樹籬遮擋,用來竊聽是再恰當不過了。
「嗯!我們就坐下來歇會吧!」鬱日在很多時候跟蘇唐是很有默契的,尤其是聽到了某些關鍵字之後。
兩名無知的少年似乎都沒有注意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