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行動(二)
「所長……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蘇唐雙手在胸前環抱,情緒異常低落。說不出是什麼感覺,隱隱覺得自己被擺了一道。
他們閒散地坐在派出所旁廢棄小學的教室裡,等著坐在前頭的所長給個解釋。
所長清了清喉嚨,正色道:「連續殺人事件專案小組正式成立,代號-月季,由我擔任組長……。」秦關正要插話,卻被趙所長的眼神制止了。
趙所長雙手壓在被白蟻侵蝕十分嚴重的講桌上,聲若洪鐘,空蕩的教室裡隱約可以聽見迴音:「廢話就不多說了,我想整個案子到目前為止還是一團亂,我思考了很久,發現主要原因在於我們將每個案子都當成一個主體,缺乏了統合,因此,很多事件都只觸及了一個面,造成現在的僵局。」
鬱日指尖在木桌子上敲了兩下,心想,果然這些事情都是有關連的。只是……這次……又能辦到哪裡?
趙所長拿著粉筆在黑板上簡略寫了幾件事,就像在講課一般,邊寫邊說:「我們先將事情分成幾個大區塊。第一部分,是月季山莊房客連續遭殺害及湮滅證據疑案。第二部分,是有關於二十多年前盜墓所得的寶物,還有牽扯在其中的命案。第三部分,是身上有月季花圖案刺青的無名屍,也就是猴子被殺一案,期間還扯出了案外案-白水挖寶挖到的白骨。最重要的是……我們要查出到底是誰在阻撓我們。」
雖然,鬱日等人對所長從不隱瞞事情,但趙所長了解的程度,遠比他們所想得還要多,不免暗暗吃了一驚。
所長見眾人都不說話,對著窗外,打了個響指,馬曉東和剛剛那司機抱著幾箱資料進來,紙箱頗重,落地時激起了一陣灰塵。
「這是……。」秦關乾咳了兩聲,好奇的問。
司機面色冷硬地說道:「資料。」言簡意賅的程度,遠勝鬱日。
蘇唐目測著堆起來約有半人高的紙箱,隨手拿了一份起來看,邊翻邊搖頭說:「你們是連十八世紀初的案子都拿出來了嗎?」
馬曉東急忙解釋:「這次我們認為可能有用的資料,我叫馬曉東剛剛介紹過了,我這位是我的同事林殊,剛才在外面不方便說得太清楚,我們情報局的調查干員,這次是來支援的。」
大家聽了紛紛簡單的自我介紹,還沒交流幾句,門外無預警出現了剛才那外財大氣粗的痞子男,痞子男笑眯眯的說:「曉東東,怎麼沒跟大家介紹一下我啊!身為軍部最年輕的軍事檢察官,大家不該表示一下歡迎。」
「就你-我想我又重新燃起對我國軍事司法體系的信賴了。」秦關還記著剛剛的仇,冷嘲熱諷。
「你-」痞子男抽了抽嘴角,緩著臉說:「我叫劉永平,很高興認識兩位小美人兒。」劉永平尷尬地伸出手,卻落得沒人回應的境地。
所長只好陪笑著打圓場:「哎呀!大家都是同事,要好好相處。」
平常話不多的鬱日卻意外的插了話:「我想知道軍方的態度,這對我們來說……很重要。」相較於蘇唐的興致勃勃,鬱日顯得保守了許多,甚至還有些退意。陽光從窗子外篩了下來,落在地上,碎金般的光彩,打在小孩身上,閃閃動人。
不能說他保守,只是,有些風險他不願去闖,也不能冒。
痞子男擺擺手,積極的說:「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也必須表達軍方的立場,這件事-軍方不會插手。所有事情,都是個人行為,這樣表達你清楚了嗎?所以,小美人你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蘇唐看著痞子男扭得要抽搐的眼皮子,背脊一陣涼,天知道那隱形悶騷醋罈子會有什麼反應,立刻解釋道:「我已經有家室了~人家說烈男不侍二夫,我的人和我的心,都是我家恩公的~恩公你說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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