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遭遇了什麼危難。
大家又斷斷續續提了幾個想法,直到深夜才散去,避免危險,今晚他們就暫時小別墅裡住著,兩人一間,也算夠住。蘇唐原本想要偷偷尾隨秦關,打算去他跟章法醫那打地鋪,不料卻被鬱日拎了起來,蘇唐諂媚地說:「他們那間房間比較熱鬧……。
一路拖著回了房,鬱日將蘇唐扔在床上。蘇唐立刻掐著嗓子,縮拉著往後退,還風情萬種對著鬱日拋了幾個媚眼:「恩公~你好性急~人家還不想這麼早當媽媽的說~」
鬱日剛毅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一言不發地向皮小孩靠近,走到床邊時,皮小孩還滿口:「恩公~雅美蝶~」
鬱日先是細細的撫著小脖子上的紗布,接著一把將小孩抱進懷裡。
蘇唐猝不及防地咬了一下舌頭,疼得齜牙咧嘴。正想好好斥責恩公大壞蛋時,意外發現這個連子彈飛到眼前,眼都不眨一下的鐵漢,竟全身都在微微顫抖。掙扎的心,一下子就軟了。
舌尖上的傷口還滲著血,蘇唐帶著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將腥甜的血珠混著苦澀,吞了下去。他伸出手撫著鬱日的背,仙凡殊途,到頭終歸只剩一個苦字,他給不起,也還不了,頭一次感到了無法言說的愧咎。
第十五章 月季山莊(九)
更深露重,蘇唐翻了個身,卻發現身邊的熱源消失了,他抓了抓微翹的頭髮,睡眼迷濛地打了個哈欠:「大半夜不睡覺是又跑哪去了?該不會是去殭屍決鬥了吧!」他不由得想起那具腐朽的棺木。
隨手裹上羽絨衣,汲著脫鞋往外走,出了門就看到一樓吧檯邊,兩個男人正在喝著酒。
哇哇哇~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男人之間的談話』嗎?太酷了!我也要加入!蘇唐興奮的想。
把臺上面放著備好的酒水,有白蘭地、蘇格蘭威士卡、波本威士卡等。另有果汁、礦泉水和盛有冰塊的冰桶。
兩個人分據桌子兩端,不發一語,鬱日兩頰酡紅,看來已經喝了一段時間。裴錢看見蘇唐似乎也不訝異,挑釁地斜眼看了看蘇唐說:「小孩兒,趕快回去睡覺!別湊熱鬧!」
蘇唐被裴錢的話給惹毛了,橫眉豎眼的看著他:「哼!小爺我就喝給你看!」搶過鬱日手上的酒杯,一口氣乾了,這酒性子烈,喉嚨霎那間就像火燒火燎,他連忙拿起桌上果汁,大口灌下,好一會才指著裴錢鼻子說:「靠!你們這是在喝酒,還是在玩命!」
蘇唐本來還想多罵兩句,一個踉蹌,竟然就有幾分醉態。
裴錢看了更樂:「才半杯就把你放倒了,大嫂果然嬌滴滴。」
「嬌滴滴個頭,小爺我酒量好得很,就是剛睡醒有點……有點無力。」
鬱日有些頭痛的摟過毛毛蟲般的蘇唐,讓蘇唐整個軟倒在他的懷裡,對著裴錢說:「說吧!你要讓我找的應該不是兇手吧!而是放在棺材裡的某樣東西?」
裴錢聽了鬱日的話明顯有幾秒鐘的呆滯,但他很快的恢復了往日充滿斜氣的笑容,不著邊際的說:「小時候我最喜歡吃布丁,大家都喜歡,可每次我總能吃上四個。」
「我猜是明器,價值連城的古瓷器。」鬱日摸摸蘇唐熱辣的雙頰,順了順他糾結的髮絲,接著說:「可能還不止一個。」
裴錢啜了一口酒:「布丁只有贊助人來的時候才有,還有一次因為接連三天有贊助人來訪,院長還將我們拿到的布丁收回去,還記得那天我哭得好慘。後來大半夜的大哥居然偷偷跑進廚房偷布丁,偷了三個,我一個,楊輕一個,李景一個。」
「我一直都將事情想得太複雜,棺材的神秘色彩打亂了原本簡單的案情。甚至我現在懷疑那一槍還有針對我們的謀殺行動,可能跟這整件事情無關。也或許,是對方不希望我們介入太深。」蘇唐帶著迷濛地雙眼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