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孟大妮情緒這激動,肚子一陣絞痛,孩子徹徹底底的離她而去了。
若是她當初能讓小妮去請莫蕭,沒準還能有救,可是這請來的卻是這位不敢得罪錢夫人的老郎中。
這不是命數,而是她自己選擇的路!一條不歸路。
清晨,陽光灑向了這個寂靜的小山村,隨著那陽光,死寂的村子,仿若一下子活了起來,雞鳴犬吠,炊煙裊裊。
祥和且安靜。
村中離孟大妮家挨的近的人家,都站在自家的院子中,往孟家院子張望著,都好奇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孟大妮那淒厲的叫聲,他們可都是聽見了的。
但這些人可不敢去孟家打聽,孟家婆娘那是什麼樣的人?要是有人去打聽這件事情,八成會給孟家婆娘一頓臭罵。
孟大妮面色慘白的躺在了自家的床上,姜家婆娘在旁邊照顧著,而小妮則是送那老郎中回城,當然,還有給錢老爺和錢夫人報告這件事情。
錢府。
錢夫人此刻正在自家的院子中練習書法,而錢老爺則是在旁邊為錢夫人磨墨。
錢夫人可不是一般的人,那些男子該會的東西,她可是一樣不落,單看這字,上面就帶著一種傲然的風骨。
相較於下,錢老爺就顯得弱勢的很了。
走進仔細一瞧,錢夫人那筆下的字,竟然是……恩情漸薄。
錢老爺看了,額頭立刻出了一層汗,這是錢夫人在警告他呢啊!看著那貌似柔弱,其實強硬的女子,錢老爺的心中有點不是滋味。
自己的這一輩子,都要給這個女人拿捏嗎?
錢夫人淡淡的掃視了一眼這個俊逸儒雅的男子,沒有言語,一滴墨,從狼毫筆尖上滴落在宣紙上,暈染出一滴違和的髒點。
“翠兒,把這副字,拿去扔了吧,髒了。”錢夫人對著自己的近身侍女吩咐著。
“是,夫人。”伴隨著摺紙的聲音,翠兒把那張紙小心翼翼的拿走,溜出了自家老爺和夫人的視線。
好像從孟姨娘進府的那天開始,夫人就是這樣,表面看起來平靜,其實是變著法的用言語寒磣著自家老爺。
錢老爺見錢夫人扔字,心中很不是滋味,她的心中怕是把自己比成那髒了的字呢!誰家的女子,會因為自家夫君納妾,而這般給自家夫君小鞋穿?
就在兩個人氣氛詭異的時候,小妮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
“夫……夫人!老爺!”小妮匆匆忙忙的行了一個禮。
錢夫人看到了小妮,嘴角扯出了一絲笑意,但言語卻是厲聲斥責著:“我不是讓你盡心去服侍老爺的好姨娘嗎?你回來做什麼?”
小妮看了自家老爺一眼,帶著哭腔的說道:“夫人……老爺……孩子……”
斷斷續續的,讓人聽得不大真切。
錢老爺一聽,提及了孩子,連忙直起腰來,看著小妮沉聲問道:“孩子,孩子怎麼了?”這可是他的命根子啊,誰不渴望有一個自己的孩子,可是錢夫人卻是一個不會下蛋。
好不容易大妮有了孩子,她雖然不能容下,但還是忍了,這孩子來的可不容易,若是這麼沒了,那可如何是好?
錢夫人見小妮這樣,語氣溫柔了起來:“小妮,你慢慢說,孩子怎麼了。”
小妮一咬牙道:“孩子沒了。”
錢老爺的臉色一下子就黑了起來,一把扯住了小妮:“你說什麼?孩子怎麼了?沒了?沒……了?”
錢老爺說道最後,滿是不可置信。
小妮這時候索性豁出去了:“昨個夜裡,姨娘肚子疼,然後就小產了。”
錢老爺看著小妮,冷聲說道:“來人,把這個沒有伺候好姨娘的奴才,拉出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