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任何感情的,要是被掌管刑法的長老知道你動了凡心,他們又該怎麼處罰你呢?”炎真完全無視了印花越來越難看的臉色顧自的說著,他就是要讓這兩個人好看,誰讓他不好過,那麼他便會讓誰更加的不好過。
“炎真你休得胡說!”印花氣惱作勢就要和炎真打起來,但是她剛伸出去的拳頭卻被上官寒雪的手穩穩抓住,誰也沒有看見他是怎麼出手的,可是印花的手卻實實在在的被他捏在手裡了。
“我要廢了你輕而易舉,想要殺你也只需要一句話的時間,之所以留著你只因為你是天衣門的人!”上官寒雪輕輕的鬆開印花的胳膊,他偏過臉冷冷的撇了一眼炎真慢慢悠悠的說著。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冰窖裡拿出來的一樣,冷漠狂傲的氣場頓時讓炎真怔愣的半晌,上官寒雪此時不像是一個人,倒像是從地獄而來的勾魂使者一般,陰森的可怖,讓人心裡發憷。
“那你有本事殺了我啊,來殺我,來殺我,我看你就是不敢!”炎真回過神來後暗暗氣惱,不禁有點後悔自己被上官寒雪怔攝住了,所以便沒命的叫喊起來,就跟瘋子似的。
上官寒雪原本已經走到議事廳門口的身影瞬間頓住,他很討厭麻煩,所以遇到麻煩的時候他喜歡一次性解決完畢。
腰間的長劍悠然出鞘,輕盈的步伐轉眼之間便到了炎真的面前,炎真本想伸手去抓他放在桌子上面的大刀,他就是做夢都沒有想到就在這麼短暫的瞬間上官寒雪的劍就已經在他的脖子上面了,只要上官寒雪一轉動刀柄,他的小命便沒了。
“少主饒命!少主饒命!少主饒命!是小的有眼無珠冒犯了少主,還請少主放過小的這一次吧!”炎真瞬間跪在了地上不斷的向上官寒雪求饒,他嘴裡雖然這樣說著,可是眸子裡卻沒有半點悔意,凝著的全是猶如狐狸一般狡猾的神情。
“滾!”上官寒雪從齒縫間冷冷的蹦出這一個字,如果是以前他殺一個完全就是家常便飯,可是現在他不想再用自己的劍去殺人了,那隻會讓他覺得越加沉重。
“少主你不應該心軟的,即便你今天殺了炎真,長老會也不會拿你怎麼樣的!”印花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切感覺十分不解,曾經那個殺伐果斷的天衣門少主哪裡去了?為什麼她看到的只是一個不敢用劍殺人的武者呢?
“人命在你眼裡也那麼輕賤嗎?”上官寒雪將劍收了起來,他扭過頭看著印花突然莫名其妙的問了一句。
印花突然感覺有些無所適從,她從來沒有見過這般的上官寒雪,他的眼神空洞的彷彿什麼也看不見,冷傲的神色淡漠的眸子統統消失不見了,好像剩下的就只有他這一身偉岸的軀殼。
“少主?”
“我的劍越來越沉重了,重得我都快拿不動了!”上官寒雪徑自的說著,就好像自己在和自己對話一樣,給人一種無比詭異又難受的感覺。
印花當然不會以為上官寒雪說的那個“重”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可是她不明白一個殺手為什麼想要拋棄自己手裡的劍,他難道不知道嗎?一旦他拋棄了手裡的劍,那麼劍也會拋棄他的,最後受傷死亡的人也只會是他。
“不管發生什麼事,印花始終都會站在少主的身邊!”
“如果有一天這世上沒有了天衣門呢?”上官寒雪哂笑道,一臉的漫不經心。
直到上官寒雪離開議事廳好久,印花才慢慢的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