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得多好受,強橫的魔體震盪,肩上的創口又擴散,法力亦有些虛弱。
定海神珠本就是他興之所至才要玩耍一陣,並未真個重視,更何況即便想要奪回,這會兒也未見得能夠爭過水孽師。
於是,水孽師很容易就把定海神珠鎮壓住,真氣舒捲,立時就把這顆定海神珠攝拿在手。
水孽師心情激盪,真氣滔滔,毫不遲疑的灌注其中。
此物本就被相柳稍稍祭煉,並未認真對待,再加上水孽師祭煉此物也算是輕車熟路,再有另外兩顆定海神珠配合,一陣沖刷,立時就在其中烙印下自己的神念。
三顆定海神珠相互激盪摩擦,垂落下煙雲變幻,本來的二十五道神禁,又漸漸分裂增殖,於外又生出兩段新鮮的根基。
天地元氣滾滾蕩蕩,那兩顆受損的珠子受到新珠的刺激,開始吞納天地元氣來修復。
隨著天地元氣的滾入,新生出的兩道神禁也在急速生長,以驚人的速度變得圓滿、晶亮、粗大!
雖然五彩煙嵐籠罩,水孽師身上的氣息又恢復到半步純陽的地步,法力無限的增長起來。
轟!
一拳擊出,冰魄神光愈發不可捉摸,迤邐變幻。
相柳仰天怒吼,巫祖祭壇託在手上,條條混沌元氣從祭壇上冒出,滋潤溫養他受創的身軀。
蠻王的狼牙棒上不知死了多少龍餘蟲,許多白骨也生出龜裂,擎拿狼牙棒的手臂現在全無知覺,更有一股股的法力在體內亂竄,不是崩爆開來,炸的身軀千瘡百孔。
冥魔更加不堪,整條白骨棍都碎裂開,身上籠罩的死氣鬱結成的衣袍都被震碎,露出一副森森白骨。
就見冥魔整個是一副七拼八湊卻混融無間的白骨身軀,待到死氣散去,顯得冥魔身軀陰森恐怖,尤其是兩個眼窟窿中跳躍的兩團幽火,更添一股詭異。
只是此刻冥魔身軀上的白骨也是多處斷裂,原本晶瑩如玉的骨骼上全是細密密的裂紋,蔓延,觸目驚心。
赤風真人表面看上去倒無大礙,但黯淡的雙眼顯示他現在也不好受。
水孽師重新出手,襲擊亦有些迷糊的相柳,天靈上人素手纖纖,密集的仙光摩擦生出無窮雷電,隨著她心意拉扯,化成一條條的雷索電鏈,雷刀電劍,密集呼嘯,如暴風驟雨,席捲而來。
方才的對撞,反倒是她受創最輕,傷害都被龍虎如意中鎮壓的玄火老魔承受了去,除了龍虎如意受些損傷,她自身戰力卻仍舊強大,與水孽師一道,愈發凌厲。
“原來這人也堪堪要步入下個境界,先時竟然沒看出來,當真是走眼了……”
水孽師一出手她便看出不凡來,暗道今日竟然撞見兩個突破天道束縛的強者,也算是開了眼界。
木元腦海裡嗡嗡作響,好像有無數的蜜蜂在其中飛舞,什麼都感覺不到。
紫氣道種緩緩震動,散發出一縷縷柔和的光波,撫平這些影響。
在這種煎熬中時間似乎也特別漫長,短短的一刻卻如百年,待到木元恢復清明,已然看見大戰正趨激烈的三人。
儘管接連受創,相柳仍自強悍無比,修為又有增益的水孽師連同天靈上人一起出手,竟而佔不到絲毫便宜,在相柳如狂潮般無窮無盡的法力轟擊下節節敗退。
“這相柳抗打的能力簡直令人髮指,這麼耗下去終究不是辦法啊!”
木元微微感應識海中的眾帝之臺,在想著能否以此物重新將相柳封印!
如今相柳雖然重傷,但跟當初方甫從眾帝之臺中逃離時仍舊不可同日而語,遠超當時。
而眾帝之臺雖得木元以太清玄一歸元紫氣溫養,漸漸修復,木元卻仍舊沒有把握。
“需得讓相柳重傷才可,機會或許只有一次,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