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何,只是打個招呼,做夢吧你,告訴你,送來的是我那個新寡表姐的親爹,我的親孃舅的親筆書信,說是表姐喪夫,心中哀傷難耐,岳家太太忙於庶務,實難分神,故託兄長照看我那表姐一段時日,還特意提及,讓兄長多擔待些。”
沈蘇梅意味深長的眼神瞥呀瞥的,瞥的沉香眼角直抽抽,這裡頭有鬼啊,肯定有鬼!
沉香臉色一沉,“這麼說,你那個新寡的表姐,過個十來日便得進府裡,且歸期不定?”
弄不好人家壓根兒就不想回呢!
沉香酸了吧唧的想著。
沈蘇梅瞧著沉香黑臉,自個兒倒是高興了,“呵呵,你真是聰明,就是這麼個意思。”
沉香這會兒滿心滿肺的不自在,瞧誰都不順眼的很,“這都什麼時候的事兒?我怎麼不知道。國公爺一聲不吭的,合著就瞞著我一人兒不是?”
“甭冤枉人啊!”沈蘇梅可不樂意擔這罪名,立馬道:“誰說兄長沒跟你說的,當時我可在場呢,兄長跟你提了這事兒,你只顧埋頭苦吃,一揮手就說讓我管著就成,這事兒你忘了,我可沒忘。”
甭想賴到她身上。
不然,兄長知曉,還不得找她算賬啊!
沉香一想也是,臉色就有些訕訕的,“我這不是懷了身子,記性有些不好嘛!可咱們是什麼關係,眼見有人心懷不軌,你不得趕緊跟我說,我跟你說,你可是我這頭兒的,知道不?”
沉香拿眼神兒比劃了下沈蘇梅頭上拇指大小的南珠簪子,一臉的“你知我知”的表情。
好東西都分出去了一半,就是看在這麼些個好料份上,好賴這人也該是自個陣營的不是!
沈蘇梅嘴角直抽抽,抬手摸了摸頭上的簪子,臉色古怪的厲害,真誠的讚道:“你真是直白的可以。”
再沒見過這麼明目張膽的要人情的。
頓了下,道:“我若不是你這頭的,何苦跟你說這些。你可真是不知好人心。”
沉香捧出個蜜棗兒,笑呵呵的端了杯茶遞過去,笑呵呵的道:“好人,煩你說的詳細些吧。”
沈蘇梅哼了聲,抿了口茶,這才緩緩道來:
“你只安心,林家雖是我母親的外家,可自母親去世,已是多年不曾往來,當初舅舅提出要親上加親,把表姐說給兄長,母親不曾應下,打那以後便生分許多,如今不過面上交情罷了。便是如今舅舅有些想頭,兄長定不會允許,我跟你說,不過是要你警醒些,外人進府,你心裡頭要有章程,兄長那裡行不通,怕是旁人會把主意打到你身上來也未可知。”
尤其,不過三月沉香便要生產,這婦人產子無異於鬼門關上繞一遭,再不能掉以輕心,讓旁人有可乘之機就不好了。
沉香沉默片刻,幽幽的說道:“那個親上加親的表姐,不會就是這個新寡的表姐吧?”
沈蘇梅道:“不是她又是哪個?”
沉香道:……
可真是倒黴的可以!
第74章
沉香的好胃口被沈蘇梅一番話打擊的半點兒不剩。眼見著沈蘇梅連吃帶拿的,神色那叫一個蔫蔫兒的。
臨到夜裡沈敬重回到屋裡,換了衣裳擦了臉,一桌子的醬骨頭映入眼簾,稍有一頓,沈敬重略帶錯愕的朝著沉香道:“這是怎麼啦?又好上這一口兒啦?”
不怪沈敬重這麼問,實在是沉香懷孕之後,胃口三天一小變五天一大變,吃的口味兒也是千奇百怪,酸甜苦辣的應有盡有,是以今日這一遭他也不是太吃驚。
沉香憋了一天兒,聞聽此言,眼神兒古怪的上下來回掃了眼,甕聲甕氣的道:“嗯,就好這一口,你也嚐嚐看好不好吃?”
沈敬重未作他想,自顧坐了下來,挨著沉香,抬頭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