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於老爺連連點頭,無比贊同,“太太說的極是。”
說著殷勤的夾菜添湯,沈蘇梅受用著,臉色潑好。然心中忽的想起一事兒,眼中微沉,直直瞧著於老爺,緩緩道:“只要湘兒過得好,我這一通求人、忙活也算值了。只有一點兒,醜話我先說到前頭,不管方家能不能成,田家是指定不成的。你那好親家打的好算盤,他家兒子娶你閨女兒,你兒子娶她閨女兒……又不是換親,沒得叫人恥笑。”
沈蘇梅一通不滿,卻是有些原由。
這田家不是旁的,就是跟於讓定下親事兒的那家裡,田家二子一女,年前田家女兒給沈蘇梅送了紅梅屏風,年下隨著年禮過來的下人帶著田家太太的親筆書信,卻是把主意打到湘兒身上,盤算著讓於湘兒說給田家二子為媳,好叫兩家親上加親。
沈蘇梅當初聽見這信兒,當下氣的笑出來。
田家疼閨女呀!
這是怕閨女兒在於家受委屈,乾脆家裡也娶個於家的閨女兒,好不好的,大家夥兒都一塊兒,誰也不吃虧不是!
沈蘇梅毫不掩飾嘲諷之意,於老爺心裡也不舒坦的很。
心裡原也沒打算應下,可心裡對田家觀感差了許多。
沈蘇梅則是對田家瞧不上的緊,再沒見過當家太太的信函不是給旁家的太太而是直接送到當家男人手裡的,田家的規矩,她也是領教了。
於老爺臉色訕訕,“瞧你,我也沒打算應下來不是。太太彆氣了。”
他家閨女兒又不是搭頭,於老爺不捨得對沈蘇梅不滿,只把這股子鬱悶之氣算到田家頭上。
“原也是田家太太自個兒一點想頭罷了,田兄並不知情,我修書一封,田兄好生解釋過了,這等荒唐之事,實在荒謬,再不能行。太太放心就是。”
“呵呵!”說呢蘇梅一臉的“這種鬼話騙誰?”的表情,不知情?他是死人呀!
當然,田家的糟心事兒,沈蘇梅才沒心思理會,不過,“田家疼閨女兒,對我這個後孃不放心,想著拿著湘兒,即便我磋磨兒媳兒,你這公爹也合該護著些,不然就得想想自個兒閨女……不過,咱們嫡長子娶了田家閨女兒,憑什麼田家只弄個二子糊弄咱們閨女兒?“眼瞧著是悄不聲又不得不湊合的模樣兒!
沈蘇梅心裡膈應的很,眼藥上的光明正大。
於老爺臉色也不好看,任誰閨女兒叫人輕視,心裡也不好受。
“不用理會他們,估摸著田家秋裡就該來京裡了,他家京城沒宅子,應是借住咱家一段日子,到時太太好生瞧瞧……這幾月讓兒跟著我,他也快要成親的人,不好再跳脫沒個定性。”
眼見田家小心思多了些,總得叫兒子自個兒立起來,不能耳根子軟和,由著婦人枕邊兒教唆,至少……是非黑白,有所為有所不為,總要清楚的。
嫡長媳兒有些心思成算本是好的,可若是想的太多,扯到閨女兒身上,於老爺也是不願。
“瞧瞧就瞧瞧,可旁的……你就甭指望我了,田家閨女兒跟我不對路,她進門後,兩廂客客氣氣的,井水不犯河水就好。我不惹事,可若是有些人手伸的太長,就別怪我剁了她的爪子。”
先小人後君子,左右沈蘇梅也不盼著便宜兒子閨女做個床前孝子什麼的,她該做的做了,不該受的,半點兒不會承了去!
於老爺早明白了沈蘇梅的性子,自然沒什麼不願的,相反,跟他所知曉那些個人家相比,沈蘇梅當的上光明磊落,“待到秋裡,太太也該生了,照看小兒已是勞神,讓兒有我,太太只管教湘兒就成。”
分工明確,少生事端!
沈蘇梅滿意頷首,“好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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