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水又拿了塊兒桂花糕,咬了口,“他倒是想管,可架不住他那伯母厲害呀!我懷著身子,生不起閒氣,當差兒回來,家裡人就跟他說了這事兒,他就去了他伯母那兒,可剛進去,我屋裡就能聽見那邊兒又鬧起來了,我沒去瞧,丫頭看了回來跟我說,他伯母抽了褲腰帶要吊房梁呢!哭喊著說什麼,家裡窮,給閨女兒買不起花兒戴,也穿不了好衣裳,她是個沒本事的,讓閨女兒受了委屈,實在沒臉面活著,還不如死了算了。”
陳氏是個女人,對這種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熟的很,當下一翻白眼兒,不屑道:“死成了?”才怪!
沉水道:“那房梁高的很,搬了凳子她也夠不著,不過拿著褲腰帶往上頭扔了兩回,魯行就連忙哄著勸著了。”因此,那老太太連上吊邊兒都沒捱上好麼!
陳氏:……我就知道!
“後來呢,衣裳還回來啦?”
沉水撇撇嘴,“哪兒能?魯行那廝,不說替我討個公道,聽了回他伯母訴了委屈,竟還送了五兩銀子,說是叫表弟買衣裳,給表妹賣花戴。至於旁的,屁都沒說一個。”
“看你!”陳氏瞪了眼閨女兒,叫閨女兒收了粗魯模樣兒。只是她對女婿也是生出不滿,“魯行那小子,看著精明,不想也是個傻得!”
欺負他媳婦兒,不給出氣不說,竟還送了銀子過去,這不是助長他們氣焰,往後更是毫無顧忌欺負她閨女不是。
沉水道:“誰說不是,偏他還跟我說什麼,伯孃過得苦,便是看在她年紀大糊塗的份上,且多包涵一二,回頭他再把沒了的東西補給我。”
這話實在放屁,他補給她?他的銀子不還是她的,拿自個兒東西補給自個兒,當她跟他一樣傻麼?
陳氏覺得回頭得叫當家的點點女婿,這會兒倒是問道:“你就是因著這個,回孃家來的?”受了氣把自個兒家讓出去,閨女兒要是這麼傻帽兒,她肯定得抽她!
陳氏瞧著陳氏威脅眼神兒,拍了拍手上碎屑,道:“我有那麼笨麼?”
陳氏吐槽:“我瞧著你也沒精到哪兒去?”這會兒出來,他們拿你東西不是更爽快啦?傻蛋!
沉水哪裡不明白陳氏意思,當下笑了下,揚著下巴,道:“我把屋裡裡箱子櫃子什麼都加了兩把大銅鎖,屋子也給拿鐵鏈子鎖了去,甭說他們撬鎖,就是拿把斧頭,倒是砍砍試試?”累死她們也不成!
陳氏嘴角一抽,“你把屋子鎖了,自個兒回來,女婿睡哪兒?”
沉水沒好氣的嘁了聲,賭氣道:“用不著我操心,自有他那伯孃表妹等著留他呢?說不得他心裡美的不行,少了我,沒人礙事了呢!”
這話可是話裡有話,陳氏一下子警醒起來,看著閨女兒剛不在意模樣兒,恨恨的說道:“這是這麼意思?你倒是趕緊說呀?可是女婿有了外心?”若真是如此,非得叫大兒抽死他個小子。
沉水漫不經心,道:“他有沒有的我不知道,只她那伯母表妹卻是巴巴盼著當他當女婿和男人呢!”都不要臉的很!~陳氏真是急了,拍了下閨女兒胳膊,忙道:
“你倒是趕緊說個明白啊,小祖宗?我求你上點兒心成不成?”
沉水,道:“也沒什麼,原先我只想著他們見著好看東西就想要,我只當破財消災。可是,不成想,他們倒是心大的很,我說那丫頭怎麼就稀罕我身上的東西,衣裳料子,髮釵首飾,恨不得把我東西都攏了去,原來這小的,人家哪,是看上我的名分兒,看上我的男人啦。”
陳氏直戳中心,道:“女婿是個什麼意思?”
沉水道:“他倒是躲著,可這事兒是躲著就能成的,人家有心,這事兒就沒完。偏他還說什麼,看在伯孃面兒上,我呸……都要搶我男人了,還給她個鬼的面子!”
陳氏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