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說得有理,”帥哥忍住笑,“在下今日蒙姑娘搭救,還望姑娘告以芳名,將來也好想法子報答於你。”
爛劇情出來了。
武俠劇中的臺詞終於派上用場,王曉曉一本正經地擺手,意氣風發:“四海之內皆朋友,區區舉手之勞而已,何足掛齒,我叫王曉曉。”
帥哥嘴角抽了抽:“原來是華山第一女弟子,久仰久仰!”
他也聽說這名號了?與張老大那一戰,王曉曉始終覺得丟人,紅著臉移開話題:“那都是別人說的……我累了,睡覺吧。”
帥哥挑眉:“睡?”
“當然,”王曉曉打了個呵欠,瞪他,“我知道你怕什麼,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別那麼封建了,我不管這些的,你受了傷那就睡床上,我在椅子上吧。”。
小說裡睡椅子的問題似乎很輕鬆,誰知實踐起來王曉曉痛苦極了。且不說脖子左放右放不舒服,根本睡不著,而且還冷得要命。
帥哥忍不住:“還是上來睡吧。”
也是,為了封建挨凍不是現代作風,王曉曉爬上床。
帥哥似欲起身:“我去椅子上……”
見他這麼客氣有禮,王曉曉倒不忍心,睡椅子的滋味實在難受,這天氣也太冷,叫人挨凍多不好,現代人遇事應該變通點嘛,於是伸手扯住他:“很冷的,就一起睡吧。”
帥哥順勢坐了回來,斜眸:“一床睡?”
美得有些涼薄的臉,配上似笑非笑的神情,依稀竟透出一絲邪氣,先前的文弱之態蕩然無存,王曉曉頓覺不對,瞪眼,懷疑地打量他。
然而才一眨眼功夫,那些笑意已變作了滿臉不好意思:“我是說,與男人睡在一起,你是個姑娘家,不怕?”
儼然一文弱小青年。
王曉曉幾乎疑惑自己剛才是不是看錯了,不管怎樣,防人之心不可無,還是要保險些為好!眼珠一轉,她咳嗽兩聲,若無其事道:“有什麼好怕?其實和張老大那一戰也算不了什麼,在那之前,我已經殺過很多人了……”
帥哥果然嚇了一跳:“殺人?”
這裡的人都膽小,王曉曉牛皮吹上癮,臉皮早已鍛煉出來:“是啊,不過我現在洗手不幹,改邪歸正了,所以她們才敢這麼放肆。”
帥哥面有懼色。
其實王曉曉對他印象挺好,見他這麼害怕,馬上明白了,原來他真是和那幫師弟師妹一樣混日子的人物,急忙安慰:“當然,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不提了,也就沒幾個人知道,我現在是絕對不會輕易動手的。”
帥哥鬆了口氣:“如此就好。”
美眸中一絲笑意滑過。
王曉曉卻沒發現異常,只暗自得意,此人這麼膽小,自己在他眼裡已經是個殺人女魔頭,再有壞心也不敢使了吧,何況蕭夜就在旁邊不遠,有事還不是伸伸脖子叫的問題。
她放心地吹熄了燈。
黑暗中,二人並肩而坐,緊緊偎依在床的最裡面,背靠著床後的牆,身上共同裹著一條被子。
一隻手自然而然地伸過來,擁住她的肩膀:“咳……王姑娘如今既已不再動手,是不是經常受她們欺負?”
帥哥身上很溫暖,隱隱還有一種好聞的味道,那隻手讓王曉曉極不自在,臉頰發熱,可人家並沒亂動亂摸,又不算吃豆腐,她也就不好反應太大,只將身子儘量往旁邊挪了挪:“也不是……”
“想進逍遙派?”靠過來。
“……算了吧,以後再說。”再挪。
“怎的又不願意了?”再靠過來。
“呃,這個……”又挪走。
“再動,被子就要蓋不住了。”一隻手將她拉回來。
原來他是擔心自己蓋不到被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