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你是來求醫的……可我誰也救不了……枯骨生肌、死者復生,六虛聖山真虛境……誰也不會死……殺不光……怎麼也殺不光啊……”
他這樣的話語,讓儀萱有些毛骨悚然。她緊握著手中的長劍,以此讓自己安定。她不是這個人的對手,這件事,讓她沮喪無比。就在她思索對策之時,陸信走了過來。
他是聽到儀萱的喝罵才出來看看的,但一見那男子,他滿目驚愕,竟幾步跑了上來,撲通一聲跪了下去,悽聲喚道:
“神醫,終於又見到您了……”
第十三
神醫?!
儀萱憶起了先時陸信跟她說的話,什麼永聖天宗內有一個能治百病的神醫云云。竟然是這個人?!
那人聽陸信這麼叫他,唇角扯出了一抹詭異笑容來。他退了幾步,又對儀萱道:“你救不了他……踏進真虛境的時候,你就救不了他了……”
此話說完,他身子一退,消失在了雨色中。陸信口呼著神醫追趕上去,可哪裡還能追上。他悻悻回返,小心地問儀萱道:“姑娘,你認識神醫?”
儀萱早已被那些故弄玄虛的話惹怒了,雖是陸信問她,她卻依舊一臉怒色,道:“這種喪心病狂的人我不認識。”
“這喪心病狂從何說起?”陸信一臉慌張,“姑娘,他是永聖天宗的神醫,有起死回生之能啊!”
聽到“起死回生”這四個字,儀萱竟是一陣噁心。她撿起水盆,打完水,對陸通道:“我師兄還需照顧,我先回房了。”
“姑娘且慢。”陸信擋在她身前,又追問道,“既然神醫來找姑娘,必然是有淵源。不知姑娘是在哪裡結識神醫的?”
陸信的語氣隱有急切,說話神態都帶著不同尋常的焦躁。這種態度讓儀萱也緊張起來,“算不上淵源。只是昨日在山間遇上過。”她道。
“山間?山間哪裡?”陸信急問。
儀萱退了幾步,拉開和陸信之間的距離,想了想之後抬手指著一個方向:“不遠,大約半個時辰的路。”
陸信得了此話,不再多問,急急出門去了。
儀萱這才得以脫身,快步走回了房裡。她死死關上房門,竟是心有餘悸。這時,蒼寒開了口,冷然問道:“誰?”
聽到他的聲音,她忽覺安定。她轉身,端著水盆走向他,笑道:“還能是誰?”
蒼寒半支起身子,望向聲音來的方向,道:“原來你都不敲門的麼。”
儀萱被他問得無言以對,只好道:“原來也用不著,今後我會記得。”她將水盆放下,又取了藥劑和布帶過來,而後扶起了蒼寒,道,“來,我替你換藥。”
蒼寒點點頭,又問:“腳步那麼急,發生什麼事了?”
儀萱動手拆他手臂上的包紮,輕描淡寫道:“沒事。”
她說完,也不再開口。用十分的專注,小心翼翼地揭開紗布。昨日他的燒傷何其嚴重,只怕血肉和紗布又粘連在了一起。若不小心,給他添了傷就不好了。但等紗布完全拆下,她被眼前所見驚住了。
紗布之下,他的肌膚竟是完好無損。她有些難以置信,伸手摸了上去。常年習武,他的骨肉勻實,肌理緊緻,摸來光潔如瓷。她這才確信自己的眼睛沒花,但疑惑愈深,她又拆下了他身上另外幾處包紮,仔仔細細地檢視。
感覺她的手毫不客氣地摸上他的胸膛,蒼寒緊皺了眉頭,一字一頓地問:“做什麼?”
儀萱的回答理直氣壯:“上藥。”
蒼寒只好不言語,隨她舉動。
一番檢視,儀萱驚訝地發現,除了他肩上的鳳爪之傷還未痊癒外,那些燒灼傷痕已全然消失。便是那一刻,她想起了那條從她掌心躍入水中的魚。恐懼,一如先前。她抬眸看著他,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