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來看看他是否安然無恙,順便安慰一下他受傷的心靈,這件事咋就突然變了質呢?
“呵。”雲長歌輕笑了一聲,一把拽住她困進懷中,步天音抓著他的手,忽然在他手腕上摸到了什麼,她抬起來一下,禁不住咦了一聲。
雲長歌纖細白皙的手腕上掛著一串銀色的細鏈子,鏈子上穿著一顆紅豆。
她送他的紅豆,他卻給做成了這麼漂亮的鏈子。
明明是很普通的紅豆,卻生生讓他弄出了相思的感覺。
雲長歌,真是總讓人驚喜又意外。
雲長歌笑著,抬起她的手腕,腕上一涼,待看清楚他在自己手上戴了一串一模一樣的鏈子時,步天音驚訝的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此物最相思。”雲長歌淡淡道,“你不願我算計你,可我卻不能如你所願。我不會讓別人算計於你,也只有我一個人能夠欺負你,算計你。”
半晌,步天音輕輕一笑,雲長歌沒有料到,她竟然會在這時候突然扣住他手腕,他促狹的看著她,任她在自己脈上一陣摸索,隨即才放下心來,輕嘆:“每次都是這樣,明明是我在生氣,你不來哄我,反而最後是我來哄你。明明不想搭理你,又擔心你身體受不住。雲長歌,我上輩子是不是欠了你啊。”
她的利落果斷,她的敢愛敢恨,她的快刀斬亂麻,在他面前全部都碎成了渣。如果這個世界上總有一個人讓她無可奈何,這個人一定是雲長歌沒錯。
雲長歌笑道:“上輩子的事我無從得知,但是這輩子,你是離不開我身邊了。”
步天音心裡聽得甜蜜,卻嘴硬道:“誰給你的自信啊。”
雲長歌但笑不語,過了會兒才問她,“留下還是回去?”
步天音反手抱住他:“留下,但是不能欺負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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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末的最後一天,下了第一場雪。
步天音當時想的不是出去打雪仗,而是她和雲長歌的賭約。
他們的賭注是啥來著……
哦對,好像是她。
步天音這幾天決定裝鴕鳥,躲在家裡,雲長歌來了她就往外跑,如此幾次,總算沒被他抓到。
也因此錯過了越國公府的請柬。
吳雙要成親了。
同一時刻,平陽王府。
花少安在後院練劍,他傷好後伸手大不如從前,前陣子又聽說了葉清音懷孕,他心裡說不上來的憤怒,他找不到這憤怒的源頭,但是卻感覺跟之前的不一樣,跟聽說葉清音嫁給沈思安時的也不一樣,他有些苦悶,這幾日都在練劍。
劍氣卷著雪花,滄浪千疊,紛紛揚揚像是又下了一場大雪。
練了兩個時辰,休息的時候懶洋洋的躺在支在院子裡的軟榻上,一手接過侍女遞來的茶水,新茶有些苦,他竟然不由自主的懷念起吳雙做的蓮花羹。
甜而不膩,唇齒留香。
那個女人雖然討厭,可是做的東西倒是蠻符合他的胃口。
花少安喜甜,便讓丫頭給他的茶裡添了些蜜糖。呷了一口茶,他的目光不經意就落到了迴廊的拐角處,以前,吳雙跟著他的時候,總喜歡躲在各種陰影裡,怎麼趕也趕不走……
花少安輕輕一嘆,有些竟然自己最近竟然總想起那個女人。而他亦沒有發現,自己在想起吳雙的時候,心裡眼裡已經沒有過去那種深深的厭惡感……
“蘇澤死到哪裡去了?”
他放下茶杯,問左右道,最近好像很少見到他,這個翫忽職守的東西。
左右道:“回小王爺,蘇管家最近……最近喜事臨頭,大概在忙。”
花少安訝然道:“喜事?他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