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但多半還是在外面陪著凌風。
素合為步天音切了脈,鳳眼微迷,嘆了口氣,道:“素合沒有辦法恢復你的靈力,也沒有辦法恢復你的內力。”
步天音聞言,臉上還是黯了一下。
這樣的結果,一早她便已經猜到了,早在素合給她把脈,她追問結果時,她躲躲閃閃說需要回去仔細想想的時候,她便覺得沒什麼太大的希望。
可是,親耳聽到了,還是覺得有那麼一絲的……絕望。
絕望之外,盡是痛苦。
素合看著她,沉吟道:“要調養你的身體,治療不孕的話,可以。”她頓了頓,語氣稍變,“但是,可能會很艱難,其中的過程會很痛苦。你——可想好了?”
“我想一想。”步天音淡淡的開口,語氣聽不出任何的異常。
素合說有辦法,她和雲長歌以後還是可以有孩子的……可是,為什麼她卻高興不起來呢?這明明是一個喜訊啊!
步天音臉色閃過一絲失望。
雲長歌現在這樣已經是在疏離她了,而她,竟然還要想著為他生孩子麼。
步天音,你怎麼可以有這樣犯賤的想法?
送走素合後,步天音關上房門,獨自在房間裡沉思。
想著想著,思緒還沒能完全的理清楚,她卻有了一個大膽的念頭,莫非孃親韓洛櫻不是縹緲一族的後裔,所以她可以生孩子?!
然而如今飄渺一族只剩下了她,這個猜想無從去查起。
——可是查不查什麼的,印證不印證什麼的,還有什麼意義,有什麼用?
步天音忽然想起了那日來找茬的孟碧城,忽然,一計就浮上了心頭。
皇宮。議事廳。
離天師緩緩走了進來,衣衫帶風,長髮飛舞。
他站定,朝著雲長歌微微鞠身,恭敬道:“參見陛下。”
雲長歌笑道:“還未登基,國師倒也跟起了風兒。”
語落,他面上的笑容漸漸斂住,目光一沉,問道:“國師——可算出了結果?”
離天師淡淡道:“她會命喪火場。”
“火場。”雲長歌冷冷的開口,重複這兩個字,聲音不待一點溫度。
離天師道:“正是。”
雲長歌冷冷的勾起唇,忽然冷笑出了聲音:“我會一直派人保護她,小步的鬼點子如此之多,怎麼會葬身火場?國師該不會是前些日子用盡力量壓制住那場爆炸,而佔誤了卦象吧?”
離天師輕聲道:“或許是臣的失誤。”
“也或許?”
“也或許是天命本該如此。”離天師的聲音清淡如水,卻宛如死神開口在判定一個人的死刑。
良久,雲長歌才緩緩開口說道:“沒有或許。”
雨下了一整夜。
清晨醒來的時候,步天音便見到雲長歌坐在了床頭,見她醒來,露出如初生太陽一樣溫暖美麗的笑容。
步天音慢慢撐著坐了起來,雲長歌扶住她,問道:“今日身體如何了?”
“我的身體早就好了。”許是剛剛起床,步天音的聲音有些沙啞,她繼續說道:“我先洗漱。”
雲長歌點了點頭。
半個時辰後,步天音洗漱完畢可,宮人們端來了早膳。
雲長歌也沒有吃飯,便同她一起,吃飯的時候,雲長歌動筷子的時候少,盯著步天音看的時候卻很多,他忽然說,要登基,要封她為後。
這話無比刺耳的扎進了步天音的耳朵裡。
她放下筷子,嘴角挑起詭異的笑來,關了門,幽幽的走到面帶笑意的雲長歌身邊,摟住他的脖子坐到了他的腿上,笑靨如花:“長歌,我被花清越強暴過。”
雲長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