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長欄上似乎還有她的溫度,餘溫未退;這空氣中似乎還有她身上的味道,那種不同於世間任何一種香料的異香。
三日後,滿月。
銀月。太子府。
清蓮居的侍女全部被璃姬夫人轟了下去。
璃姬交給裴湄一隻白瓷藥瓶,絕美傾城的臉上露出一絲涼涼的笑意,看了一眼緊閉的門扉,從那針眼般的門縫裡看到床榻上那抹素白欣長的人影,意味深長道:“裴湄,你知道我也是不喜歡你的,但是比起那個女人來,我似乎還是喜歡你多一些。”
裴湄有些顫抖的接過她的藥瓶,整個人跪在了地上,聲音和她的身體一樣因為在忍受巨大的激動而發出輕微的顫抖,她匍匐下,畢恭畢敬道:“湄兒多謝璃姬夫人。”
璃姬的表情在簷下的陰影裡有些晦朔不清,眉目間、幽深如水,她扶起裴湄,看著她手裡攥緊的藥瓶,深沉一笑:“這藥是我在南海時從一位高人手中偶然得到的,你雖然武功被廢,但你畢竟修習過媚術,該怎麼勾引男人你懂得很多。只要長歌服下這藥,藥效發作時與他交合的女子便是此生他唯一能夠碰的女人,而你,也會終其一生只服侍他一個男人,如果你和別的男人發生關係,會立刻暴血而亡。裴湄,這不僅是表現你對我的忠誠,也是對他的。”
璃姬眼中的神情讓裴湄不由自主的害怕起來,過去她跟在她身邊,便知璃姬心狠手辣,她有著一張天使的面孔和一顆魔鬼的嗜血心。
裴湄行了個禮,璃姬手指一勾,緊閉著的門扉便輕輕向兩邊分開。
此時太陽在西方,大片金色的陽光打在地板上。床上,那一抹纖影讓裴湄難耐內心的激動。
多少年了,她只想成為他的女人。
可是他一次一次的拒絕她。
他如果不愛她,為什麼會在明月閣清理門戶時親自現身放了她?
可是如果愛,那那個有了他孩子的女人又算什麼?
起初裴湄是想不清楚的,但時間一長,慢慢便有了頭緒。
雲長歌對他不是愛,那隻不過是一種長久以來建立的依賴。
多少黑暗的日子裡,他們相互依賴,就像……哥哥和妹妹。
“步天音,你夠狠……”
床上的人昏迷不醒卻還在叫著她的名字,那樣深情而絕望的輕喚,讓人聽了都會覺得傷心。
裴湄坐在床邊,倒出一粒藥在手裡,扶起雲長歌,飛快的給他服下。
做完這一步,裴湄的心才徹底放了下來。
她不斷髮抖的手解開自己的衣服,然後褪得乾乾淨淨的時候便去解雲長歌的長袍。
她想了他這麼多年,今時今日此時此刻,她終於能夠完完全全成為他的人了。
她恨過他,恨他的溫柔表象,恨他的冷血無情,恨他愛了別的女人。
可是兜兜轉轉,最後在一起的還不是他們?
裴湄,你將會替代那個步天音在雲長歌心裡的位置。
天下任 第二百五十五章 一眼定一生(2)
衣衫被那雙顫抖的小手解開,裴湄的呼吸漸漸重了起來。
明明吃了藥的人是雲長歌,可是她卻像才是那個吃了藥的人;明明已經知道他再無任何反抗的能力,可是她卻心如擂鼓一樣咚咚跳個不停,生怕雲長歌會醒來。
畢竟從前在她心裡沒有任何人能夠算計雲長歌,就算是他的母親也不行。要不是他之前身上就有很嚴重的傷,為了留住那個女人還刺傷了自己,身體被他搞成這副模樣,璃姬未必還能趁虛而入。
想到雲長歌為了挽留步天音而寧可傷害自己,連命都不要了的舉動,裴湄心裡的妒火就轟然乍起。
手指,不由自主的沿著他俊美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