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得痴了,顧雁歌隨意地把頭髮束了起來,淺碧的短袖衣裳,那些略些粗糙的繡花和手工,襯得肌膚更加細膩白皙,露出的腳趾不自覺地勾起來,像小小一顆的玉珠子一樣整齊地排列著。修身的上衣,寬大的裙襬,顧雁歌笑容燦爛的臉,就這麼從一身的碧色如蓮般的衣裙裡探出來,瞬間讓蕭永夜覺得心裡哪開滿了花一樣,美不勝收!
“永夜,咱們走吧!”顧雁歌見蕭永夜愣愣地出神,不由得笑得更燦爛,女為悅己者容,她現在徹底明白這句話了。蕭永夜由著顧雁歌拉他出去,直到走出挺遠了才回過神來,忽地一笑,他的雁兒真美。
兩人一路走,顧雁歌時不時的買點兒小吃把兩人肚子塞得滿滿的,蕭永夜其實向來不吃這些街邊的小點,軍中長大又是軍人世家,也從來沒機會接觸。正在蕭永夜想著這些的時候,前頭顧雁歌忽然停了下來,蕭永夜一抬頭驚出一身冷汗來:“王上,好久不見!”
“靖國公啊,好久不見!”那被稱為王上的人掃了蕭永夜一眼,眼神又落回到顧雁歌身上,“是阿容的女兒?”
一聽那男人說阿容,顧雁歌就立刻明白看過來的那雙充滿掠奪的眼睛屬於誰,回屹的王:“見過回屹王!”
回屹王看著顧雁歌,似乎在尋找當看恪順王妃的模樣,顧雁歌其實像恪親王多一些,可自然也有恪順王妃的模樣在:“你叫雁歌,回去好好準備,準備嫁入我回屹做王妃吧!”
顧雁歌抽搐,這男人是瘋了吧,都和恪親王一個年齡,三十二三……在現代這是正當風華的年齡,可這個時候,孫子估計都有了:“小女承蒙您厚愛,實在受之有愧,且我朝與回屹交鋒已久,我雖只是個女子,卻依舊有骨有節,斷不會嫁給敵人!”
回屹王打了這麼多年仗下來,想得到的沒得到,而且還永遠不可能得到了,人已經陷入了偏執,所謂的要顧雁歌嫁到回屹做王妃,不過是為了洩憤。
曾經得不到恪順王妃,他就要折磨他們的女兒,讓他們在天上也不得安寧:“這蔫能由得你嗎,好好準備吧,以後不要單獨和男人出來!”
蕭永夜和回屹王交鋒多年了,當然知道回屹王的為人,把顧雁歌拉到身後,直視著回屹王的眼睛道:“王上,雁兒是恪順王妃的女兒,也是您的晚輩!”
回屹王站在原地愣了愣,這句話卻並沒有對他造成太大的影響,晚輩不晚輩的,以前或許會在乎,但現在……他只想洩憤,晚輩又怎麼樣:“我新納的妃妾也不過十三,如果我沒記錯,她已經十五了,又是和離過的,本王不嫌棄已經是她的福氣了!”
顧雁歌翻了個白眼,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比起謝君瑞來,這個人簡直就是個渣。她的那個娘咧,怎麼會曾經和這樣的人有過一段情,還似乎很美好的樣子:“我福淺命薄,王上給的這天大的福氣,我可是受不起,您還是把這福氣留給旁人吧。”
“打小死了孃的人,果然沒教養,看來以後嫁過來,還得好好調教!”
回屹王的話讓顧雁歌和蕭永夜皆是冷冷的嗤了一聲,一提起恪順王妃,顧雁歌就憤怒了,這人還有臉提死了孃的人,他難道不覺得如果不是他,恪順王妃如今還能好好活著:“您客氣了,我有沒有教養都與您無干,反倒是我有沒有娘這事與您有幹,若不是您,我娘一生怎麼會如此道悽苦!您還覺得自己受屈了,想我不足八歲就沒有父母,打小在宮裡獨個兒長大,要跟您似的,只怕要把天下人全恨上!”
“牙尖嘴利的,跟阿容不像,不過有趣!”回屹王竟露出點笑來,卻讓人覺得毛骨悚然,“除非你父王復生,否則,誰也阻擋不了我拿下景朝的疆土,更阻止不了我娶你為妃!”
顧雁歌看了眼蕭永夜,那意思是,為什麼這毛大個人站在這裡被華麗地忽視了?回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