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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既然玉小姐都說退回信物就能退婚,那就把信物退回給她唄!”荷花一臉天真,說的很是輕鬆。
“一場火早就燒的乾乾淨淨了,我什麼都沒帶出來。”昭雲紅著眼眶,委屈說道。她手上的平安扣個個都想要,此事必定關係重大。她不得不對誰都得藏個心眼,對誰都不能說真話。這滋味,還真是難熬。
菱角怯生生的插嘴,“小姐,要是這樣的話就得大官才管的了了!要不去求求侯爺吧,侯爺的官夠大!”她比荷花還天真。
昭雲失笑。這事兒怕就是商無瑕搞出來的。
都怪自己嘴欠,不該得罪他。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想收也收不回來了。
侯爺官夠大,那丞相呢?
昭雲立馬想到的呂纖致,她爺爺可是當朝丞相,這點小事對他來說應該不算什麼吧?
“荷花,你能不能去求越掌家,讓你出去一趟,替我送封信?”
“這……應該可以吧。小姐,你要給誰寫信啊?”
“呂小姐。快拿紙筆!”
023 陳年舊事
當天下午。飛雪軒。
冬日裡,午後的陽光略顯單薄,稀稀疏疏的斜照進飛雪軒寬大的紅木書檯上。
商無瑕仍是黑衣黑袍,懶散的倚在圈椅裡。一頭烏髮整齊的束在頭頂,用一柄光潤黑玉簪簪住。狹長的桃花眼中滿是不屑的眯著,指尖捏著昭雲寫的信。
“這凌昭雲,她想著跟呂纖致攀關係,讓呂老頭子出面幫她解除婚約?”
“侯爺,信上寫的明白,是讓呂小姐過府一敘。”越人在一旁冷汗淋漓。晌午荷花說要出府幫淩小姐送信,他本想著讓負責採辦的捎帶腳送去算了。沒想到,剛一轉身就碰上了無所事事的商無瑕,被他逮了個正著。
“越掌傢什麼時候對淩小姐的事如此上心了?”
即便越人沒抬頭,也能感受到商無瑕的注視,俯身抱拳朗聲說道,“侯爺,並非屬下有二心。而是那玉家姐弟實在可疑。玉雲眠是大家閨秀,可見著侯爺便不知羞恥的貼上來,沒半點矜持。那玉雲棲更離譜,凡事都任憑他姐姐做主,自己一點主意也沒有。一口氣說完,有些膽怯的望著商無瑕。
商無瑕點點頭,“嗯,說下去!”
“侯爺,說完了。”
商無瑕桃花眼中充滿了詭譎,抿嘴一笑,懶洋洋的說道,“那淩小姐就不可疑了?玉家跟凌家一貫交好,雖說十幾年來兩家各在東西,畢竟交情在那兒擺的。凌昭雲對玉家姐弟毫不熟悉也就罷了,可當她聽到跟玉雲棲有婚約時,吃驚倒還其次,更像是受了羞辱。”
商無瑕頓了頓,又說道,“但那玉雲眠話裡話外只關心信物,對凌昭雲想解除婚約一點都不生氣。按理說,弟弟被女方如此羞辱,應該怒氣衝衝,她反倒非常平靜。”
“對對,侯爺說的是!他們都挺可疑。只是……屬下認為淩小姐怕是受的刺激太大,所以才會……”越人越說聲音越小,他試圖說服侯爺,卻連自己都說服不了。再怎樣,凌昭雲不會對自己的婚事一無所知。
商無瑕瞭然一笑,凌昭雲既然是國師選定的人,就不會有太大問題。反倒是玉家姐弟就……
“那日,玉雲眠剛到府上時,還說心悸頭暈,要死要活,非得要見本侯不可,待本侯去了,她又跟沒事人似得一味纏著本侯。第二天一大早就直奔凌昭雲那兒去了。她倒是對本侯這府邸瞭如指掌!”
越人眨眨眼,心中所想衝口而出,“侯爺,您該不會是懷疑玉家姐弟是太皇太后派來的吧?玉都尉跟凌將軍可都是老侯爺手下的得力干將。老侯爺在生時,待他倆不薄啊!”
商無瑕咬了咬嘴唇,眸光一黯,正色道,“恐怕真正的玉家姐弟已然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