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理。
況且,昭雲也需要足夠的空間來調理身體。
越人一挑車簾,遞進來一個水袋。寒風倏地闖入,昭雲不禁打了個寒戰。“淩小姐,喝點水吧!”水袋裡的水早就凍的冰涼,可昭雲仍是笑著接過,點頭致謝。
越人本來以為凌家小姐會是個累贅,可她懂事的聽從自己的安排。喝凍水吃冷食,沒有喊過累叫過苦。
這位淩小姐跟他想象的真是大不相同。
越人鷹隼般銳利的眼眸深深的望了昭雲一眼,合上了車簾,繼續趕路。
昭雲將平安扣小心的貼身收好。喝了點水潤潤嘴唇,便和衣而臥,淺眠一陣。
可能是連日來太過疲累,昭雲這一睡就睡死了。待她醒來已經是清晨,馬車不快不慢的向前行進。迷迷糊糊,聽到風聲獵獵,不斷撕扯著單薄的馬車。偶爾,還有零星的沙石敲擊車廂的聲響。
“這風太大了,不如咱們到前邊的鎮子上歇歇腳吧。”頂著大風,話音斷斷續續。說話的是戰五,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單眼皮,小眼睛,笑起來眼睛眯縫著,挺可愛。
越人沒有答話。
“是啊,過了前邊的鎮子再往前可就幾天找不到歇腳的地方了!”這是戰七。比戰五大些。濃眉大眼的長的很正氣。
他倆都聽越人調遣。是以都小心翼翼的提議,說完,還得等著越人最後拿主意。
越人眉頭緊皺,鷹隼般的眼中滿是為難。
不是他不想找個地方停停,而是前邊的醉前鎮品流太過複雜,怕出什麼岔子。
可這風,越來越大。看來不用到晌午就會有一場風暴。
就他們三個大男人還好說,車裡的那位身子單薄,怕是受不住。他本想避開醉前鎮的,現在看來不在那停停也是不行了。
“好!咱們得儘快趕到鎮裡,風一停便即刻啟程!”越人沉聲說道。
昭雲聽得出,他很不情願,也沒多想,合上雙眼繼續睡。
不知過了多久,清脆的駝鈴聲,再次將昭雲喚醒。
她騰的坐起來,好奇的撩開車簾嚮往看。
他們的馬車剛剛拐進鎮子。這裡的人大多身著厚重的棉袍,頭上帶著各色獸皮帽子。他們的袍子上或者是袖口或者是領口都繡著一隻小小的暗灰色狼頭,粗狂威武。
可能是他們獨有的圖騰吧。
昭雲的目光轉向街邊。這裡的房屋最高的也只不過是三層。講究點的用全木料,差一點的就是石頭和著黃土堆砌而成的。高高矮矮,櫛次鱗比。
街邊小吃鋪的灶臺上有燉著香噴噴的羊肉湯,有熱氣騰騰的大包子,饅頭,火燒,麵條,還有些昭雲都叫不上名字的麵食應有盡有。一路走來,飯香四溢,昭雲飢腸轆轆,可又不好意思說想要吃,畢竟她身上一個大子兒也沒有。
只得將注意力再轉移到來往行人身上,他們臉上鮮少愁容,個個紅光滿面。即便風聲大作,可整座鎮子仍然充滿了讓人振奮的活力。
昭雲一下就喜歡上了這裡。
而方才的駝鈴聲,是跟在他們後邊的一隊雙峰駱駝發出的。昭雲抻著脖子粗略的數了下,大概有二十多頭。它們身上滿載貨物,和著悅耳的駝鈴聲,有條不紊的慢慢向前行進。
“那是將要趕往醉城的商隊!”戰五笑眯眯的向昭雲解釋道。
“醉城?”昭雲小聲重複。很奇怪的名字。
“嗯,這個鎮子叫醉前鎮。”戰五手指向鎮子的另一端,“從那裡出了鎮子,往前幾百里路,才能到醉城!”
“為什麼叫醉城?”
“本來是叫做罪城的!因為煞氣太重才改名叫做醉城!”戰五將兩個不同的醉字在半空裡寫寫畫畫。
昭雲不費什麼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