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城的一件大事。”
謝靈一面說一面用眼睛瞟著無邪。無邪怔怔的聽著,在聽到‘陳智美’和‘胡四娘’這兩個名字時,臉上似有所動。此時無邪的心中也在不停的翻騰,謝靈所說的這些人和事,為什麼這樣的耳熟,好像與自己有過關聯。可是這些事情都隱藏在自己的記憶深處,被一層迷霧遮擋,任憑自己如何凝神細思,都無法想起。只聽胡書生嘆道:“煢煢孑立,形影相弔,可憐可嘆也!只是不知製造這慘劇之人是誰?”謝靈嘆道:“當年的陳家被一把火燒了各乾淨,兇手也沒有捉到,不過據說和金山寺有關。”阿嬌“啪”的拍了一下桌子,怒道:“又是金山寺,我看金山寺的和尚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正在這時,從酒樓之外傳來一聲長長的佛號聲“阿彌陀佛”,眾人一起向外望去,只見門外站著五六個和尚,領頭的和尚身材高大,口唸佛號的也正是他。在他身後,剛才被無邪趕走的那一高一矮兩個和尚也赫然在列。阿嬌跳了起來,喝道:“好,正說著,就到了,快過來和本姑娘一決高下。”說完,舉起兩個鐵錘橫在身前。那高大和尚雙手合十道:“各位施主,小僧金山寺慧因,由於師尊法海方丈出城消除瘟疫,所以本寺的一切事務暫由小僧代理。”
阿嬌喝道:“我知道你是頭頭了,你想怎樣,快劃下道來。”慧因把目光轉向無邪,道:“聽說龍虎山和峨嵋派的道友都到了,不知是哪位?”無邪一看到這高大和尚,沒來由的心中一陣煩惡,似乎與這位和尚發生過什麼不愉快的事情。見他把目光投向自己,也不回禮,冷冷的說道:“我是龍虎山的無邪。”說完指著謝靈道:“這位是峨嵋派的謝靈師妹”。慧因點點頭,道:“慧光,慧明。”一高一矮兩個和尚答應了一聲,走到眾人之前。無邪心中暗自戒備,神念掃過慧因,慧因是築基中期的修為。無邪心道:“慧因的修為高過自己,又人多勢眾,但是現在城內修真門派甚多,難道他真能不顧顏面和自己打鬥。”
只聽慧因道:“兩個孽障,還不向幾位道友賠罪。”一高一矮兩個和尚“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說道:“我們不遵寺規,欺壓百姓,得罪同道,罪該萬死……”每說一句,就狠狠的扇自己一記耳光。這一下大出眾人意料,只見兩個和尚打了自己十幾記耳光,臉頰高高的腫了起來。慧因才恨恨的說道:“這兩個敗類,平時是怎麼教誨你們的,這時卻做出這種事情來,真是死有餘辜。”說完,喝道:“拖下去,各打二十大棍,養好傷,罰去柴房砍柴。”幾個和尚上前將二人拖走。
慧因道:“本寺管教不嚴,出此害群之馬,不但得罪了同道,還敗壞了本寺的名聲。小僧心中愧疚,特向眾位同道賠禮。”說完雙手合十,深深鞠了一躬。眾人不料金山寺不但不動武,還如此客氣,一時間無人說話。半晌,胡書生道:“誰人無過,過而能改,善莫大焉!我看咱們也不要太過計較了。”無邪心道:“且看看這和尚耍什麼詭計。”於是笑道:“慧因師兄不必如此自責,哪個門派都會有不成器的弟子的,此等小事不會影響到我們門派之間的關係的,還請慧因師兄一同坐一坐吧!”慧因點點頭道:“小僧正有事想叨擾各位。”說完,在無邪的引請下坐到桌旁。
慧因向謝靈行了一禮,道:“還請峨嵋派的師太一同出來說話。”謝靈眼圈一紅,道:“我的師姐、師妹們都不幸罹難了,現在只剩下我一人。”慧因驚道:“這是怎麼回事?”謝靈將薛鎮的經過簡略的說了一遍,慧因嘆息了一番,接著又對無邪道:“貴派的大師兄李無真,半月之前曾與小僧有過一面之緣,不過,現在李師兄已經帶著貴派的隊伍出城救助災民去了。”無邪道:“我此來杭州不是找尋我們龍虎山的隊伍,我師父讓我給茅山派的前輩送一封信。我在茅山沒有遇到茅山前輩,據說他們已經來杭州城了。”慧因道:“如果你要拜見茅山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