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廝什麼時候睡覺變得這麼不老實了?
躡手躡腳的走過去,她抱起被子想給男人蓋上,卻突然一陣天旋地轉。等她回過神兒來,權慕天妖孽般的俊臉已然近在眼前。
剛睡醒不久的他神色間帶著幾分慵懶和不羈,嘴角微微揚起,深邃的眸子也多了幾許柔和。此刻的他與平時冷酷的霸道總裁判若兩人,看上去更有親和力。
被子橫在兩人中間,成了某女的保…護…傘,下意識的向上拉了拉被子,她弱弱問道,“吵醒你了?”
“剛才你回來的時候我就醒了。”
捏了捏她的臉頰,權慕天忽然發覺已經好久沒有這樣看著她了。
撇了撇嘴,她不免有些沮喪,悻悻的說道,“你知道我出去了?我還以為你睡著了呢?”
“聽見你去找林聰,我就放心了……”與她並排著躺下,男人微微側眸,靜靜端詳著她的側臉,“都跟大周交代清楚了?”
花擦,又被他看穿了!
你一定要料事如神,把我當成小透明嗎?
對著手指,她哀怨的抱怨道,“本來呢……我還想好好炫耀一下我的聰明才智,可你呢?連一丟丟機會都不肯留給我,沒勁透了!”
“在這方面,你是專業的,還需要向我這個外行炫耀?”
男人毫無防備的示弱讓她很不適應,甚至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對於這種變相的誇獎,她心裡可開了花,卻忍不住犯嘀咕。
我怎麼跟總覺得他在糊弄我呢?是不是我想太多了?
背上的傷還沒好利索,平躺的姿勢讓渾身不舒服。側過身,她用下頜抵住某人的胸口,不緊不慢的說道,“我們的計劃雖然很完美,但是執行的人就……”
話沒說完,她便重重的嘆了口氣,無奈的垂下了眼瞼。
秒懂了小女人的意思,他卻明知故問,“你的意思是夜佩慈有問題?”
“如果說你是半個行家的話,她就是赤果果的外行。讓她這種人去偷遺囑,還沒進書房,腿都嚇軟了,更別說把遺囑原封不動的交給司徒信了。”
她跟夜佩慈不對付,但剛才說的句句在理。
先不說她能不能開啟保險櫃,就憑她向自己討主意時驚慌失措的樣子,就足以說明她沒有陸雪漫的膽色。
誰都清楚偷遺囑的風險,普通人聽到這種事都會唯恐避之不及。所以,夜佩慈害怕也在情理之中。
可如果她不做,勢必會引起司徒信的懷疑。
讓她行動又等於趕鴨子上架。即使制定了再周詳的計劃,有了她的加盟,也難免夭折。
究竟該怎麼辦呢?
左思右想,權慕天都沒有想出確實可行的辦法。颳了下小女人肉呼呼的鼻尖兒,他輕聲問道,“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就知道你會這麼問!
哎呀呀,想不到你也有向我求助的時候!
晶亮的眸子滴溜溜亂轉,陸雪漫嘴角噙著得意的淺笑,“辦法超級簡單,就看你舍不捨得花錢了!”
“你覺得,錢對我來說很重要嗎?”
“難道不重要嗎?”
冷哼了一聲,她忍不住暗自腹誹。要是錢對你不重要的話,索性把你名下所有財產全部劃到我名下,由我包養你好了!
誰不會說大話,德行!
深邃的眼底閃過一抹狡黠,權慕天給出了這樣的答案,“錢再多,也沒有你和孩子們重要啊!”
他太瞭解這個女人。如果回答是,她勢必會得寸進尺,逼他交出財政大權。反之,會被她抓到口是心非的把柄。
按照她的習慣,無論得逞與否,都會時不時把這件事會拿出來回味、奚落一番。
與其以後被嫌棄,不如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