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的馬兒才算穩定生長起來,經過這兩年,馬場已各有一千五百多匹馬。
而朝廷也令兩個馬場將第一批飼養的戰馬運往北疆,若然這些戰馬運送到北疆能夠投入戰場,這便說明南邊是可以大量飼養軍馬的。
這批馬雖統共就只有一千匹,但是對大輝來說卻意義重大,只因若然這一批馬真投入戰場,大輝將徹底擺脫缺馬的問題,解決戰馬緊缺的弊病,那麼無疑會給北邊征戰北胡的最終勝利起到極大作用。
可這以往皆是北方的馬往南邊送,還真沒見過南邊養馬大批次往北邊送的,所以這馬生在南方長在南方,再運送到北疆能不能成活這還真是誰都不知道。
故而賢康帝對此事極為重視,還特意從太僕寺指派了牛監正和四個獸醫博士專門沿路跟隨照看這一千匹戰馬,另外更是令李雲昶總領了運送戰馬的事宜。
這些戰馬能否投入,也關乎著錢家和慧安等幾戶人家的銀錢收益,慧安卻也異常重視。若然成為,倒非是銀錢的事兒,她必也能記上一功,不定對襲爵也是有幫助的。
慧安本是有心也跟隨著一路送這些戰馬往北疆去的,可她到底是女子,一來不方便,再來她顧念著李雲昶也在,這便未曾前住。可如今錢若卿已然出發了五六日卻突然又跑了過來,又說那些馬生了病,慧安卻是不能不急的!
她蹙眉瞧了錢若卿兩眼,這才回過神來,見劉老伯還站在一邊,這才忙道:“先進屋,慢慢說。”
夏兒知道三人要議事,忙往灶火去燒開水,慧安三人已是進了屋。
待坐下,錢若卿才道:“先還好好的,可行到同城卻突然生起病來,開始是幾匹瞧著不好。四個獸醫博士瞧過說水土的原因,只灌了藥,並未放在心上,可慢慢就有數十匹馬都染了病,染病極快,沒三兩日便病倒了四五百匹,已將病馬盡數隔了開來,只如此那些好馬還是每日都有病倒的,牛監正給用了藥,卻是不濟事,我這才慌忙著尋了過來。”
慧安聞言便蹙了眉,急忙問道:“是什麼病症?”
夏兒送來茶水,錢若卿端了茶,輕叩了下茶蓋,撇了撇浮茶沫子,這才道:“最初幾日是乾咳,漸漸就發展成了溼咳,病馬還發熱,摸著滾燙,那些嚴重的就流漿液的膿狀鼻漏,食慾也不好,結膜充血。”
錢若卿言罷,慧安敲了兩下桌子,這才道:“牛監正給用的什麼藥啊? ”錢若卿抿了兩口茶,放下茶盞,道:“牛監正和四個獸醫博士瞧了,一致覺著是馬鼻肺腫,用了幾日藥卻不見效,染病的馬又不斷增加,秦王殿下已是發了兩次火。我瞧著實在不行,這才慌忙著奔了過來。”
慧安聞言沉吟兩聲,蹙著眉瞧向劉三德,問道:“師父瞧著像是什麼病?”
劉三德卻是搖頭,道:“瞧不見病馬,只這麼聽卻是不能斷定的,也可能就是馬鼻肺腫,許是用藥劑量不對,或是少上一味藥有時也會影響藥效。也有可能是胃腸病,或是肺水腫…不好說。”
慧安聞言也是一嘆,瞧向錢若卿,道:“可有病死的?”她見錢若卿搖頭,這才送來—口氣,道:“我隨你過去瞧瞧!只是還需回趟東都。”
錢若卿便道:“這卻不必,我便是從行宮趕過來的,這事我也請示了太后,太后說即是朝廷的要事,你多費點心也是應該的。雖是女子,但事急從權,該盡力的時候也不能因那迂腐的俗禮弱了女子的威力,便是跟著去北境一趟也無礙。”
慧安聞言目光微亮,心中卻是一觸,心知這是太后對她的寬容,只怕也是知道此事辦成能記功一件,這才如是說,將來便是有人拿此事作伐,有了太后這話卻是能堵住人嘴了。
慧安抿了抿唇,又瞧向劉三德,道:“師父可要隨安娘一道……”
劉三德卻是慌忙擺手,連聲道:“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