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會傷會死的血肉之軀!
一陣大風起,牧歌忽然拔腿往後跑了,一溜煙不見了蹤影!
他跑了!
牧歌他竟然一個人跑了!
燕初茫然了!
彪熊大漢茫然了!
一個光頭摸了摸頭頂:“內個,這跟劇本不一樣啊,我還沒來得及說臺詞呢。老大,該怎麼辦!”
赤膊的老大果然就是老大:“就不用演了唄。”
“……”
“演是不用演,出場費還是要的。燕少,你看這該怎麼算?既然沒出力,就給你打個八折吧。除掉定金,你還得給我們哥幾個這個數字……”
燕初面無表情地掏出錢包:“隨便拿,這裡的英鎊和美金加一起足夠了。”
“該多少我們絕不多拿。”老大接過錢包。
光頭湊過來:“老大,夠吧?”
一陣大風過來,就在幾個人圍著數錢時忽然一個人慘叫一聲:“啊!老大!有襲擊!”砰,倒地了!
跑掉的牧歌又殺回來了!他手裡拿著粗粗的鐵棍!
他人擋殺人佛擋殺!
“臥槽忘詞了!”光頭大喊,急忙要找傢伙,正要抽出腰間的刀。砰的一聲,身上捱了狠狠的一棍,他趴下了!
老大和另外一個人手忙腳亂地亮傢伙。
牧歌乘機把燕初往後一扯,左一鐵棍右一悶棍打過去。牧歌是練過的啊,一打一個準,何況手裡還有那麼可怕的一個利器。他怕什麼,他什麼也不怕,他大步上前,幾個鐵棍狠狠砸過去,另外一個人一聲慘叫,抱著腿地上打滾了。
老大慌神了,趕緊看兄弟們怎麼樣了。
牧歌一把拽起燕初一手奪過錢包就跑,燕初一開始還跌跌撞撞發懵發愣,後來甩開來跑得比誰都快。兩人牽著手一路狂奔跑出了黑暗地帶,留下哼哼唧唧的三個傷員和一個茫然的老大。好半天,緩過勁來,老大一聲怒吼:“現在就不是以前那個價了啊!”
風吹過,牧歌是聽不到了。
跑到明亮處,牧歌停下來哈哈大笑:“嚇壞了吧?”
燕初沒有任何表情,牧歌手指撓了撓燕初的掌心,燕初反手抱住了牧歌。
牧歌擁著,愉悅地拍著燕初的後背安撫。燕初就像嚇壞了的小貓,膩在牧歌的懷裡不肯站直。
燕初的一身重量也不是白長的,擁著擁著,牧歌就被迫靠在牆壁上,隨燕初肆意地在自己身上汲取安全感。牧歌的上方,是一盞搖曳著的具有古風風情的紗燈,燈上三個字:一間店。
紗燈搖曳著暗紅色的光。
搏殺之後,血液沸騰,荷爾蒙劇增,英雄的豪氣也倏然飆升。而光下燕初又是那麼的好看。不知不覺,唇就親在了一起,一開始是溫和,牧歌細細的親吻舔舐,一下一下,像棉花糖一樣舔一下咂一下,渾身的血脈都被勾出了慾望。
像春風,像細雨。
燕初的飢渴忽然就爆發了,他把牧歌往牆上猛的一壓,咬住了牧歌的嘴唇,蠻橫地吸著啃著咬著,像是食肉獵物撲在可憐的羚羊之上一樣。
嘴唇一下子被吸進去,舌根也要被吞掉了。
疼疼會不會吻啊?
沒招架住的牧歌試圖抵擋那猛烈攻勢,但根本沒有任何作用,舒服一下子就變成了單方面的施暴一般的凌虐。
燕初就是十八層地獄放出來的狼。
牧歌叫苦不迭,自己就是不長腦子不長記性,老忘記燕初是一隻精神分裂的狼。牧歌動用全身蠻勁——不亞於剛才擊打那群搶劫者的力道,艱辛地把燕初推開了:“燕初,我們該回家了。”
燕初從牙縫中擠出一句:“上面就是小旅館,我們進去吧。”
“不不我們現在不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