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徵見天兵紛紛扔下兵器,敗局已定,正準備使了遁地術逃跑時,被二郎聖君抓了腰帶,像一隻小雞一樣被提起來。二郎聖君用捆仙繩將魏徵捆了起來,天兵被二郎聖君暫收於梅山兄弟的麾下,等待他回到天庭後將他歸至神位。
此時被捆仙繩捆著的魏徵頭髮散亂,臉上深深的刻著適才戰鬥裡留下的刀傷劍印,戰袍撕裂片甲不存。這個剛才還在輪迴殿前勝券在握的鬥士,已然變成一個階下囚。面對失敗,也毫無畏懼,或許在他的心裡,舉事成功將問鼎地府的大位,失敗必將會受到嚴懲。
鐘頭兒將魏徵從地府的輪迴殿押往罰惡司。經過十殿的地獄時,周圍傳來哭泣聲、呻吟聲和殺戮聲,讓他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魏徵左顧右盼,見到的都是他昔日判官筆下的各種鬼怪妖魔。如今他也像是自己判官筆下的鬼魔一般,成了鐘頭兒手裡的惡鬼。
魏徵站在罰惡司的審判臺上,環顧四周,目光所至處盡是怨目和悲嘆。他心知自己身陷地府之中,無論如何也逃不出這片陰霾。鐘頭兒凝視著魏徵,明眸間閃爍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而夏乙則神色肅穆,似乎沉浸在一種無法言喻的沉思之中。魏徵顯得異常沉默,眼神深邃,彷彿隱藏著無盡數百年的經歷。他低著頭,雜亂的頭髮遮著他的臉,像一個被獵人捆得嚴實的猛獅,它已失去了戰力,亦或是一隻等著任人宰割的羔羊。
靜,又是死一般的沉靜。
一聲冷聲從魏徵的嘴角傳到了眾人的耳朵裡。那笑聲中含有鄙視的味道。
“你還能笑得出來?”鐘頭兒問道。
魏徵又是一聲冷笑,臉上的鄙夷讓每個見到這個表情的人都想上去狠狠的給他兩拳。魏徵說話不緊不慢,道:“你以為你們贏了嗎?我告訴你們,我也沒有敗,你們怎麼抓的我,到時候我會讓你們一個一個統統還給你們。”
雖然把魏徵關押在罰惡司的審判臺上,但對於魏徵的處理大家意見不一。鐘頭兒的意見是魏徵在地府叛了亂理應在地府進行審判,讓他得到應有的報應。二郎聖君堅持把魏徵押回天庭,畢竟判官閻羅屬於天庭外派到地府裡的官員,應當由天鏡司來審理。韓擒虎和陸判則提出請大帝和菩薩出來判定魏徵的去留。
幾個人圍在魏徵的身邊爭吵不休,聽得魏徵急得大罵起來:“一群成不了氣候的烏合之眾,這麼一件小事爭來吵去的,乾脆,你們一刀把我的魂魄散了去不是更好,吵那麼多沒有用的幹甚?”
韓擒虎聽到此話已然忍不住了,拔出腰間的利劍向魏徵的腦袋砍去,“啷——”二郎聖君手掌一推,一股仙氣從掌心射出,將韓擒虎的利劍打落在地。“韓閻羅,不得魯莽!”韓擒虎彎腰撿了劍插入劍鞘,氣得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呼呼地喘著大氣,不時的用拳頭砸著桌子。
夏乙說道:“不如請出大帝,天庭有聖君作證,我怎麼也算是一個天鏡司的監事小仙,我們選出一個人人都信服的主審官,依著律法著辦,大家怎麼看?”二郎聖君率先支援夏乙的觀點,韓擒虎跟著說了句“同意。”鐘頭兒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也只能贊同了夏乙的提議。
大帝和菩薩靜靜地坐在罰惡司旁邊的監審席上,大帝說:“你們依著律法審理便是,不管結局如何,只要審理的公正公平,我們即無非議。”大家選了鐘頭兒為主審官,陸判協審,二郎聖君、夏乙與大帝一同監審。
審判過程中,鐘頭兒和陸判交替質問魏徵,希望從他口中得知他叛亂的真正目的。然而,魏徵保持沉默,似乎寧可忍受一切折磨,也不願洩露半點秘密。他的沉默讓鐘頭兒和陸判心生懷疑,這個自信滿滿的人究竟隱藏著什麼樣的秘密,讓他如此堅韌。
鐘頭兒冷笑一聲,面帶戲謔,他決定用一些非常規的手段來對付魏徵。他突然出聲道:“難道你不怕受罰嗎?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