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漁夫還在排著隊嘀咕著,袁守誠拉了彪形大漢的衣袖說:“你昨日裡可是見到什麼人沒有?”
“神仙,你這倒是把我給問住了,我每天都要見很多人,前來買魚的客人也是很多,卻不知神仙說得是何種人?”彪形大漢說。
“於六兒啊,別說我沒有問過你啊,這龍王封河與你有著十分密切的關係,要不是你,龍王也不會這麼快就封河的。”
彪形大漢於六慌作一團不知所措,說:“我不認識什麼龍王啊,龍王封河與我會有什麼關係啊?”
“別緊張,或許你只是無意透露,你是否有告訴過什麼人雁陣宮及貧道相關的資訊?”
於六想了想,旁邊有個人提醒了他,說:“昨天有三個漁夫,你還送了他們一尾金色的鋰魚給他的母親做藥引呢。”
“對對對,是有這麼一回事兒,昨天有三個漁夫,有一個年長點的說他的母親病危,郎中先生說要用鯉魚做藥引,小的就送了一尾給他們。”
“果真只有這些?”袁守誠抓得更緊了,於六感覺到那力道如刀刺入骨骼,硬生生的痛。
“真是沒有了。”
“你就沒有收他什麼銀兩?你們這些人見財眼開,唯利是圖,我告訴你們多少次了,不要貪那麼一丁點小便宜,你們就是不聽。”他舉起於六的胳脯,大聲說:“鄉親們,就是這個人,就是這個大家熟悉的於六,把我們的秘密洩露給了涇河龍王,昨天你們碰到的那三個人,並不是什麼漁夫,而是涇河龍王化成人形。”
“於六啊,你怎麼能這樣害我們呢?”漁夫們全圍上來,拳打腳踢地痛打著於六。於站被打得倒在地上,用雙手護著頭部,縮成一團。
袁守誠眼看著眾多漁夫們對於六拳打腳踢,心裡不由得暗自高興,其實他心裡也明白,涇河龍王封河那是遲早的事,只不過是想找個人出來出出氣,也好讓那些漁夫們深信自己。
龍承胥和濤濤遠遠地望著眾漁夫圍打於六,濤濤想去勸架,龍承胥說:“無知的漁夫,別去理會他們了,不會出人命就是了,再說了,就是出了人命,也會有官府的人去管的,我們只是遠遠地看著就是了。”
濤濤諾了一聲,低著頭也不去圍觀。
袁守誠望著龍承胥和濤濤,掐指一算,心想:“這下壞了,這個原來是涇河龍王,他不會在這裡就對我動手吧。”袁守誠對著眾人喝道:“大家快住手,再這樣打下去會出人命的,別再打了,於六也是無心的,大家也就別再打了吧——”
聽著“神仙”這樣喊著,眾漁夫們也都停下了拳腳。蜷縮一團的於六不斷地抽搐著,衣服被漁夫們撕得粉碎,露在外面的面板紅一塊紫一塊,有幾處已經滲出鮮紅的血來。袁守誠跑過去,扶著於六,心痛地說:“你們這些人啊,怎麼對他下如此重的手,大家都鄉里鄉親的,你看把他打成什麼樣子了,現在起都起不來。”
他叫了幾個漁夫取了雁陣宮門後拆下來破舊的門板,把於六抬了上去,說:“我們大家一起把於六送到醫館去吧,看病的銀兩我出,大家都幫幫忙吧。”
濤濤也想過去幫忙,說:“這個袁守誠看來表現得也不壞啊。”
“是啊,是不壞。”龍承胥說,“你也不想想,是誰讓大家把於六打成這樣的?他如真有此心,為何在大家要動手打於六的時候就阻止大家呢?現在假惺惺地,騙這些人可以,這個袁守誠剛才有看到我們,憑他的道行,他肯定認出了我們,他現在讓大家跟他一起去什麼醫館,那是怕我們對他動手,有這麼一大幫人,我們也不好動手,不是嗎?”
“哦,原來如此,這個老東西還真不簡單啊。”
“人家可是幾千年的蛇精,你呢,不到一千年的道行,能跟他比嗎?按時間表我都比不了那蛇精,更何況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