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地上了山。
一日裡算下,龍承胥僅挑了九擔水。
“才挑了這麼一點水就想吃飯?”雜役執事厲聲對龍承胥說著,並把悟色打給龍承胥的一碗飯的米倒回了大半到鍋裡,說,“就挑這麼點水,只能吃這麼多的飯了,明天多挑就給你多吃,要是上天不長眼,哪天你病了沒有挑,那你連飯也沒得吃。”
肩膀已經被磨出了血泡,在油光燈的照射下變得黝黑髮亮。
白鬍子道長說:“看看這細皮嫩肉的,都變成什麼樣子了?”
龍承胥忍著痛,說:“慢慢就好了。”
“小屁孩子還挺樂觀的啊,還以後慢慢就好了,我看很難好啊。”白鬍子道長說,“如果不行的話,也不要硬撐著,山泉的東北邊上有一個洞口,鑽出去跑得遠遠的,什麼事兒也都沒有了。”
“我才不會逃跑呢。”龍承胥說。
“看你能硬到什麼時候。”說完,白鬍子道長又吃了一口黃瓜,看了又看龍承胥,把黃瓜折了一截,送給龍承胥。
慢慢地龍承胥已經從當初的九擔水到現在已經能供應全山道士的吃用,閒餘時候便幫了悟色劈起柴來。
這日,龍承胥往水缸裡的挑滿了水,又挑了兩桶放在廚房裡,拿了斧頭幫著悟色劈著柴,雜役執事說:“嘿,現在變厲害了?”
“這都是道長教導有方。”龍承胥說。
“真會說話,”雜役執事說,“那這樣吧,悟色去撿柴,你除了挑水,這些柴也是你要劈的。”
悟色應了聲便去後山撿柴去了。
龍承胥除了供應千百道士的吃水,現在還要劈柴。原本挑水後就只有一柱香的時間偷閒,現在卻要用那一柱香的時間劈廚房所用的柴物。
為了能及時供應水與柴,龍承胥只能跑步地去挑水,快速地劈柴。三五載下來,龍承胥長高長壯了很多,他現在也覺得自己有了些力氣,除了挑水、劈柴的空當,他有時幫雜役道士們撿撿柴,偶爾還可以跑到前院去看看道士們練習崆峒劍術。
白鬍子道長說:“別每天去看他們練劍,你要是真的想練的話,我教你怎麼樣?”
“你教我?”龍承胥來這麼多年了沒有見過白鬍子道長練什麼劍術,就是練木條他也沒有見過,他說要教劍術,龍承胥怎麼也不相信。
“不信就對了,”白鬍子道長說,“我卻可以給你講,他們那些人練得都是些狗屁崆峒劍術,他們都練得變形得不得了了,連只雞都殺不了,還怎麼殺人?”
“練劍術不是用來殺人的。”
“不殺人要練什麼劍術?”白鬍子道長說,“你要是想練不想殺人的劍術,我倒有個地方,你可以去學,也在我們崆峒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