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在長安城裡以算命相面為生的“道士”袁守誠設了圈套誣陷涇河龍王龍承胥,卻不料自己思謀的倉促,那書畫鋪鄭老先生“起死回生”,竟然活了過來。袁守誠倒也識趣,趁著大家不備,早早地溜出了書畫鋪。
出了書畫鋪,袁守誠一路小跑,徑直到了“丞相府”。
府衛們一見是袁守誠,笑著說:“袁道長,好久沒有上丞相這裡來了,今兒個怎麼得了空,跑到丞相府來了?”
袁守誠擦了擦臉上的汗水,抱了拳,向兩位府衛道:“丞相可在府裡?”
府衛們見狀,想必這袁大道長髮生了什麼急事才如此匆忙,要是平日裡他是很少大白天的到丞相府,躬身說:“袁道長今兒來得剛是時候,丞相大人剛送走了陳國公侯君集,這時正得空休息呢,道長請進吧!”一個府衛帶著袁守誠進了丞相府,穿著幾道走廊,又過了兩個亭臺,一個數畝大的花園裡花香正盛,濃濃的香味撲入鼻中。花園裡小徑環繞,又過了幾個走廊,穿過一個庭院,到了一處暖閣,府衛立在門口,向著暖閣裡喊了一句:“袁道長求見丞相大人。”
過了許久,暖閣的門開了,走出一位老者來,這位老者黑鬚,面色淨白,袁守誠見了此人,道了聲:“段管家,小道這廂有禮了。”
來者便是丞相府的段管家,他也躬著身,笑著說:“袁道長趕裡邊請,丞相大人正在休息呢。”
袁守誠進了暖閣,一股濃香味從暖閣裡漫出來。一位體格寬大的白鬍濃眉的老者正在床榻上休息。段管家輕聲走過去,低聲說:“丞相大人,袁道長來了。”
魏徵擺了一下手,段管家忙過去扶了魏徵起身,又能給他穿了鞋子。魏徵一邊打著呵欠,一邊懶懶地盯著袁守誠,說:“你不好好地在街頭開你的算命鋪子,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袁守誠說:“今兒個街上發生了一件大事,特此前來向丞相大人稟報。”
魏徵皺著眉問段管家:“街市上發生了什麼什麼大事?有聽說嗎?”
“這倒裡沒有聽說,如果有大事的話,府衛早就稟報了。”
魏徵問袁守誠:“有什麼大事,說來聽聽吧。”袁守誠躬著身,低眼望了一眼段管家,魏徵明白了袁守誠的意思,對段管家說:“你先下去吧,我跟袁道長談談,沒有其他的事不要叫人來打擾我們。”
段管家應了聲,就轉身出了暖閣,把門也關上了。
袁守誠跑到門邊,聽著段管家的腳步走遠了,又回魏徵的面前,說:“大哥,你猜我看到誰了?”
魏徵有點不耐煩地說:“告訴過你多少次了沒有我找你就不要輕易到我這裡來,你到底看到誰了?趕緊說,我哪裡有時間跟你玩這個?”
“我看見涇河龍王龍承胥了。”袁守誠說。
魏徵聽到涇河龍王龍承胥,一下站了起來,問:“涇河龍王?在哪裡?”
“看看,你現在著急了吧?還不讓我說。”袁守誠說。
“自從我們在西海的家被那西海龍王敖潤霸佔了去,好不容易得了機會能扳回來,誰知那個涇河龍王可惡之極,幫著西海龍王將我們一家人全部掃出西海,弄得現在寄人籬下,整日裡給人陪笑臉,今兒個是見到他了,讓我先取了他的性命再說。”魏徵說著但就激動起來,轉了身抽了掛在牆上的長劍。
袁守誠忙拉著魏徵說:“大哥不要衝動,你現在是大唐帝國的丞相,提了劍到了大街上那以後還要怎麼取信於民啊。”
魏徵氣得扔下了劍,跺了一下腳,嘿了一聲,坐在凳子上扶著額頭搖起頭來。袁守誠說:“大哥,你現在已經深得大唐皇帝李世民的信任,已經成為了他的大紅人,也命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了,那秦瓊尉遲老兒又算些什麼東西,還不是大哥您一句話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