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蟹揮舞雙手,左右開弓,以此來擾亂小魚兒的視線。
接近小魚兒時,河蟹突然甩開自己鋼鞭似的尾巴向小魚兒闢來。
小魚兒不緊不慢,也轉了個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用起了自己的尾巴。那尾巴,像一隻巨手,牢牢地抓住了河蟹鋼鞭似的尾巴。河蟹因了剛才的一剪、一抓、一鞭早就沒了力氣,現在自己的尾巴又死死地被小魚兒抓住,以小魚兒的力道,他這次是不死也殘了。
小魚兒甩了一下尾巴,就把河蟹扔到了河岸上。
蛙兵們提著棍子一擁而上,不一會兒就把河蟹五花大綁捆了起來。
缸缸和濤濤樂樂兄弟們跳下水,把河蟹押在一塊岩石邊上。缸缸說:“還是我們的小魚兒哥哥厲害。”
“是啊,這麼厲害的一個河蟹教頭,三兩下就被我們小魚兒哥哥給收拾了。”濤濤附和著說。
小魚兒說:“別隻誇我了,主要是你們平時要多加練習,這樣才能讓自己的不敗給別人。”
“那個河蟹教頭要怎麼辦?”
“放了。”小魚兒說。
“放了?”小泥鰍搶著說,“小魚兒哥哥,我沒有聽錯吧,你說放了他,我還沒出口惡氣呢。不好好教訓一下這個死河蟹,我就不是蛙兵的總教頭。”
“你沒有聽錯,放了那河蟹。”
“真放?”
“真放。趕緊的去放。”
小泥鰍一臉的不情願,邊搖著頭邊拉著缸缸和濤濤兄弟兩個向岸邊游去。小泥鰍搭著缸缸的肩頭說:“我定要出了這口惡氣才行。”
“你趕緊拉倒吧,剛才小魚兒哥哥說得很清楚了,是放了他。”
小泥鰍見缸缸不理睬他,只能遊向濤濤,一隻手搭著濤濤的肩頭說:“那死河蟹你就交給我處理吧。”
“不行,小魚兒哥哥說了,是讓我們兄弟兩個看著你把河蟹教頭給放了。”
“你們兄弟倆怎麼就這樣死腦筋呢?”
“誰死腦筋啊?”濤濤問小泥鰍。
“不是,是這樣,你們看啊,我們現在天天訓練蛙兵,人家那邊灣上有人天天在訓練蝦兵,你說說看,同樣是訓練,你說是他們訓練的蝦兵厲害還是我們的蛙兵厲害呢?”
“當然是我們的蛙兵厲害!”濤濤說。
“那可不一定。”
“有什麼不一定的?”喃缸問。
“這沒比,當然不知道你們誰厲害了,只能比一下才知道啊?”
“怎麼比?”
“我們先把他們的總教頭關起來,然後放出話出,教他們那些蝦兵來救,到時候我們不就可以跟他們一比高下了嗎?”
“我不幹。”缸缸說
“沒什麼可比的,你看蝦兵那麼小,我們塊頭這麼大,一看就知道是我們贏定了,這還用比嗎?”濤濤說著,並不理會小泥鰍。
小泥鰍說:“這事啊,只要你不說,我也不會告訴小魚兒哥哥的。咱們就比一下嘛,要不然真等哪天跟什麼入侵者打起仗來,我們敗下陣來那就不輸那麼簡單了。”
濤濤說:“小泥鰍兄弟說得也並無道理啊。”
“可是小魚兒哥哥說是要把河蟹教頭給放了的。”缸缸提醒濤濤說。
“沒事兒,關多關河蟹幾天不會出什麼問題的。”小泥鰍說。
小泥鰍一邊放話出來說五日內要將河蟹大卸一千塊給眾蛙兵們做為犒勞,一方面加緊練兵,勢要與蝦兵們一比高下。
比賽確定在河岸的一塊空曠的灣道舉行。比賽的這天,正好是小魚兒游到涇河內河練功的時候。小泥鰍看小魚兒遊了出去以後就慢慢地隨著隊伍向灣道游出去。
兩隊陣容對立,旌旗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