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們跳下馬,試了試鐵匠老闆的鼻吸。
“死了。”一個說。
帶頭的“土匪”手握短劍,抬頭看了看四周,大聲喊:“咬金大哥——”
程咬金站了起來,對著“土匪”們答應著:“哪個乖孫子在叫你爺爺啊。”
短劍隨從說:“京城總兵史大將軍麾下,特奉大將軍之命前來獻上龍魚。”
程咬金和眾人們跑到馬車旁,程咬金站在馬車,伸頭到木箱裡看,只見長著角的小魚兒靜靜地躺著,說:“真是龍魚啊,真的是龍魚啊。”
“恭喜程大哥。”短劍隨從說,“我家將軍說了,只要得了龍魚就可以得了天下,程大哥這就把龍魚送了回去,到得了瓦崗寨,順理成章地做個皇帝吧。”
“做個你爺爺的皇帝?”程咬金罵著,“既要我做皇帝,你爺爺的史萬寶那小兒為何不跟著我一起回瓦崗寨,到時候我做了皇帝,封他個名副其實的大將軍,總比給那假仁假義的狗皇帝看門的好。”
短劍隨從說:“我家將軍本也要跟程大哥去瓦崗寨,但我家將軍這一走,目標太大,容易引起朝廷的注意力,到時候皇帝命了大軍大攻瓦崗寨,眾軍之下,瓦崗寨也不會太久啊。”
“你的意思是瓦崗寨不會長久,他爺爺的史萬寶小兒要找個長久的地方。”
“程大哥說笑了,我家將軍本無此意,只是在小嘴笨,不會說話。”短劍隨從開始有些結巴了。
程咬金說:“不會也罷,我們自己回來,常言道得龍魚者得天下,你也回去告訴史萬寶那小兒,說我程咬金帶回龍魚去做皇帝了,讓他有空到我那裡坐坐,喝喝茶吃吃酒泡泡妞什麼的。”
眾人笑了,短劍隨從說:“小的一定會轉達程大哥的話的。”
程咬金拉了馬車,對隨從們說:“一定要把我的話帶到啊,告訴他,他若不來,留給他的茶我就會喝了,留給他的酒我就會吃了,留給他妞我也一定會泡了。”
短劍隨從說:“一定會的。”
“還有,”程咬金指著鐵匠老闆的屍體說,“這個,你們幾個妥善處理好了,不然的話找你們總兵小兒的麻煩。”
眾人忙答應說:“這個放心,我們會處理好的,也不差這一次的。”
程咬金笑著,哼著:“我得兒意兒一個笑。”
小魚兒在木箱裡躺著,曬著仲秋裡暖暖的陽光。小魚兒聽著程咬金講話,心裡:“這‘程大哥’說話也極為好笑,只不過這些人類都太危險了,個個心裡想著的外面的不一樣,或許就是人們常說的‘人心隔肚皮’啊。”
他想著想著,不免就想起青蛙兄弟、蝦米兄弟、九節蝦、河蟹將軍來,還想起了小銅彤、還想起了鱸小妹,他一想起鱸小妹被丁老二和鐵匠老闆用魚叉叉住的那一刻,鱸小妹的眼神裡充滿了哀情。
躺在木箱裡的小魚兒,想著丁老二被鐵匠老闆用魚叉叉去,又想起剛才發生的鐵匠老闆卻又被長安總兵史萬寶派人砍殺。
“人心真是難測”啊,他想都著。
只聽程咬金又說:“得龍魚者得天下,看來我們瓦崗寨起兵有希望了。”
“自從隋文帝楊堅駕崩以後,這楊廣登基做了皇帝,大修運河可苦了天下百姓了。”
“軍師能看到瓦崗寨的未來,程咬金便就十分的敬佩。”程咬金說。
“咬金兄弟高抬在上了,不過那個史萬寶,兄弟你以後還是要提防著點啊。”
“軍師何出此言?”程咬金問。
軍師說:“人心驗證測啊。”
“還請軍師明說,知道我老程沒有什麼智謀,還跟我賣關子。”程咬金說。
“你老程會沒智謀?”軍師說,“沒智謀會前來劫龍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