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那麼嚇人?”
黑無常說:“那時我們勾魂時才穿的,最近我們兩兄弟為了照顧你,勾魂的事情由韓判官分派給牛頭也面去做了,我才卸下了勾魂的行頭。”
在凡間時,黑無常名喚範無救,白無常本名叫謝必安。起初他們兩個是表親姑舅,又生活在同一個村子。姑舅兩個長得很像,有時村民們很容易把他們兩個搞混淆。他們兩個也經常在一起玩兒,像親兄弟一樣。有一天兩個人要一起出去辦事,但是走到一個橋下,天色灰暗,馬上要下大雨。這時白無常對黑無常說想要回去拿兩把傘,讓黑無常在這裡等著。在白無常走之後,大雨下了起來,並且河水也在上漲。眼看著水已經沒過黑無常的膝蓋,但是黑無常沒有選擇離開,而是繼續在這裡等待。等到白無常回來之後,已經找不到了黑無常的蹤影。看著自己的好兄弟被大水沖走,並且不知去處,白無常選擇吊死在橋柱上。在兩個人死後,來到地府裡,酆都大帝正好碰到了他們兩個,聽到他們故事非常感動,就給他們兩個找了個勾魂的差事,後面成了地府裡的正式編制。
紫袍判官帶著藍袍判官走了進來,只聽著黑白無常給他們行禮喊著“鐘頭兒,陸判官。”夏乙起身行禮,此袍判官上前扶了夏乙,說道:“我不在地府的這段日子讓小仙兄弟受苦了。”他指著藍袍判官說:“這也是地府裡的判官陸之道,他們這些個辦差的鬼頭們都喜歡叫他陸判,主管查察司,他主要鈾為冤者平反昭雪,跟你們廣寒宮天鏡司的職責差不了多少,要是這麼說來的話,你們也算是個同行了,只不過一個在地上,一個在天上。”
陸判雙目如電,剛直不阿,大義凜然。
四大判官他全都見識過了,魏徵和崔鈺顯然在對待他的問題上高度的一致,相比之下,崔鈺比魏徵更激進些,處處都想要了他的命。眼前的鐘頭和陸判剛接觸也覺得還是挺不錯,並不像那兩個不分青紅皂白就是一通的刑罰,說話間和藹了很多。
鐘頭兒想必也是知道他的來意的,給他送來了那時帶著的玉旨,把還原鏡拿給了他,又讓他從獄室搬了出來,暫時住進了黑白無常的宅院裡。宅院裡住著黑白無常和兩個丫環,這個兩丫環照顧黑白無常的起居,說白了就是做做飯洗洗衣服打掃家務。宅院並不大,一道門進去,正屋西廂房東廂房,正屋中間是大廳,兩旁是兩個暖閣,一般供來訪的客人休息居住。院子修繕以後,正屋幾乎沒有人進去過,判官們不曾到過宅院,再別說其他的客人了。鐘頭和陸判是第一次來,覺得宅院太小了,應該置個更大一點的。黑白無常說:“我們兩兄弟也很少住,東奔西跑的,這院子就是幾乎就是她們兩姐妹在住。”鐘頭打量了一眼剛給他們行了禮的丫環,對黑白無常說:“你們兩個也趕緊把事給辦了,你說你們兩兄弟和人家兩姐妹住在一個屋簷下,辦了酒席名正言順多好了,這樣住下去倒讓別了捕了風捉了影,影響可多不好啊。”
黑無常說:“我們兄弟倆住在東廂房,她們姐妹倆住西廂房,分開的,我們身正不怕影子歪。”
鐘頭說:“這就你們身正,可關了宅院的大門誰知道呢,又有誰說得清了,給你們兩兄弟許了,你們就趕緊把人家給娶了,別再鬧得像凡間什麼西廂記東廂記的讓別人看了笑話了。”
黑白無常應了聲,說是改天選個良辰吉日一定大辦特辦。
給夏乙安排在正屋的暖閣裡休養,有了黑白無常一家人的照顧,兩三日夏乙便脫肌換膚,容顏髮膚回到了以前模樣。
屈指一算,到了地府已是十日已過,夏乙手裡握著玉旨,心急如焚。只聽得一個丫環在屋子外面喊了一句:“什麼人?你們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