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笑著說:“你要用心呢,你不要把他只看成一根羊毛,你要把它成一個銅鐵的箭頭,吹的時候也不能慢慢地吹,用瞬間的力道那氣吹出去,這樣的話,它才會有更大的威力。”聽著那人的話,夏乙又試了幾次,雖沒有像那人一般把羊毛刺進土牆裡,但也不會像之前那樣慢悠悠的從哨管裡掉出來。那人指著半張虎皮說道:“這隻大老虎就是我用它獵取的,那有那兩隻羚羊,也是用它才弄到的。”
夏乙說:“你這麼厲害啊。”
那人笑著說:“那是當然,我娘在的時候經常誇我呢,只是現在沒有野獸了,這東西也派不上用場上。就送給你吧。”夏乙拒絕了那人的好意,說道:“那個果子並不算什麼,你的心意我領了,就讓他陪著你吧,你要是送我,那我還把它送你,你就拿著吧。”夏乙的這幾句把那個給倒騰糊塗了。夏乙說道:“大哥,我們聊了這麼久,還不知道你怎麼稱呼?”
“我也不知道我叫什麼,我娘也不曾喚我的名字,她呢叫我兒子,我還有個妹妹,那時我娘喊他女兒,兒子就是我的名字吧,你也可以像我娘一樣喊我兒子。”他的話把夏乙逗樂了,說道:“我可不能這麼喊,這讓別人聽了誤會呢。”夏乙到了天庭做了神仙,相貌已成了年輕的少年,見到鬍子拉碴的男子,他不由得又喊了一聲“大哥”,那人說:“我好像還有你看些大,你別看我長得老,我才不到二十呢。”夏乙說道:“你可真會開玩笑,我怎麼看不出你有二十,你這四五十都有了吧。”那人說道:“在荒郊野外生存,這一年頂上你們好幾年呢。”
夏乙在院子裡轉了又轉,把眼前的這個自稱二十的中年人留在這裡等死他心裡覺得過意不去,他心想,這事讓他碰到了,那冥冥之中有緣相牽,他若是沒有碰到,那人死就死了,他也不會心動一下,若是那天他聽到那個的死訊,心裡自然十分傷心。又想到自己還有不到三天的期限,也暗自傷心起來。那人見著夏乙呆坐在院子裡,上前問:“你這年紀輕輕的,怎麼也和我一樣的心情呢?”夏乙說:“你別看我這樣,其實我告訴你,我有可能只有三天不到的時限了,三天後你可能再也見不到我了。”那人倒看得開,說道:“別說是三天後了,就是你離開了我這院子,咱們再也不會相見的。”這話說得倒挺有理,出了這個院子,大家互不相欠,無緣再見,跟永遠相差無幾。
夏乙起身走出院子,突然衝著前來送他的那人說:“你娘給你說過做人要圖報,別人送你東西你一定會還別人的情誼,對嗎?”那人說:“是的,我娘是這麼給我說的。”夏乙說:“你送我的哨子我又送了你,那你是不是還欠一份情誼。”那人想想,點了點頭,夏乙說:“那我讓你跟著我走,陪我最後的三天,你可願意。”那人又說:“可我娘給我說過,不要讓我離開這院子。”夏乙笑著說:“這一條你也沒有聽你孃的,我剛進院子的時候就沒有看見你,你是從院子外面走進來的,那你不是沒有聽你孃的話,走出過院子。”那人扳著手指算著,自語道:“這麼多,我可太不聽我孃的話了,我每在都走出院子兩三次。”夏乙說:“你孃的話你也是沒有聽嘛,反正你被違背了你孃的話,乾脆你就跟我走吧,我若真是沒了命,你再回來也是行的。”那個想著也對,反正眼前的這個少年也活不了幾天了,乾脆跟著他去,陪他最後的三天。
那個跑到屋子裡,抱了破口的鐵鍋,說是他們家的傳家寶。夏乙讓放了回去,說道:“你還會來的,我們揹著一口黑鍋多不方便,你放下吧,你到時候回來了再用。”那人“哦”了一聲,抱著鍋進了屋子,把鐵鍋放回原處,出了屋子轉身關了門,跟在了夏乙的身後。夏乙說:“你沒有名字,我叫你兒子也很不妥,乾脆給你起個名字吧。”
那人說:“你看著起吧,叫啥都行。”
夏乙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