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地開心,沒來由地喜歡竇櫻桃。
“少爺,你到底一個人在笑什麼呢?”白霜拿著藥膏回到床前。
“白霜,我今天遇到一個很特別的人,她用很特別的方式對我,所以我現在很開心。”他笑得就像個孩子。
白霜古怪地盯著他,一邊動手替他抹藥。
“少爺,你的傷就是那個!‘特別的人’弄出來的嗎?”
“是啊,她真是有意思。”
他低笑,彷彿自言自語。
“他?”白霜警覺起來。“他是誰?”她沒弄清楚是“他”還是“她”?
“改天再告訴你,我現在累了。”
他慵懶地笑笑,拉好衣服穿上,翻過身閉上眼。
白霜滿臉狐疑地替他蓋好被子,卸下床帳,悄悄開啟房門走出去。
隨後,她在後院井旁找到正在潑水洗臉的琥珀。
“琥珀,你傍晚和少爺回來之前發生了什麼事?”
琥珀慢吞吞地擦著臉,目光閃爍地瞄她一眼。
“少爺吩咐我不能說。”他低低地說道。
“少爺身上傷了好大一塊,萬一出什麼事你要承擔嗎?”白霜瞪著他。
琥珀深深吸氣。“可是少爺一直說沒事,又說一點都不痛,我以為真的沒有怎麼樣嘛!”
白霜狠狠瞪著他。“你老實說,那傷是怎麼來的?”
琥珀搔了搔頭,吞吞吐吐地說:“是……被……‘武竇鏢局’的竇櫻桃姑娘摔傷的。”
“啊?”白霜驚愕瞠眸。
“她就這樣……”琥珀模仿著竇櫻桃的動作。“然後把少爺整個人摔出去,所以……”
“天哪!她怎麼可以這樣對少爺!”白霜不可思議地驚吼。
“白霜姐,你可別聲張啊!少爺不許我說,就是不要咱們任何人去找竇櫻桃的麻煩,你小聲點兒!”琥珀急得雙手亂搖。
“她為什麼要對少爺出手?”白霜簡直氣不過。
“她說是少爺先對她動手動腳。”
“可那個竇櫻桃也不該如此粗暴地傷了少爺呀!”
白霜怪叫道,完全是偏袒的語氣。
“少爺他自己都無所謂了,受傷的人都不覺得痛,你在那兒喊什麼疼呀?”琥珀擠出一個怪表情來。
白霜怔住。
“這就是奇怪的地方。為什麼少爺非但沒有不開心,甚至還時不時地傻笑?”她蹙緊了眉頭思索。
“我不知道。”琥珀聳了聳肩。“咱們少爺一向不是都那樣的嗎?誰見過他發脾氣呀!”
白霜交抱著雙臂,陷入了沉思。
從十歲起,她就在寶璐身邊服侍了,到現在整整八年,沒有人比她更瞭解寶璐,特別是他今晚的笑容非常不尋常,她幾乎沒有見寶璐這樣笑過,就像摻了蜜一樣。
“琥珀,我問你,那個竇櫻桃她長得美嗎?”她心中開始起了懷疑。
琥珀想了想,便點頭。“算是個漂亮姑娘,只是脾氣不太好。”
白霜聽了,心跳不禁加快起來。難不成寶璐對那個姑娘動了心?
她從來沒有聽說寶璐對哪一個姑娘有興趣過,怎麼會忽然間對一個鏢局的粗暴姑娘有了好感?
這可不好了,寶璐的婚配物件只能是名門千金、大家閨秀,萬萬不能跟什麼鏢局的粗暴女子扯上關係。
不管寶璐是不是真的動了心,她都不能不提防啊!
“武竇鏢局”的每一天都是從忙亂的早餐拉開序幕。
除了最小的兒子竇止鉞尚未娶妻以外,其餘的五兄弟全都已經娶了妻、生了子,所以一大家子二十餘口人的早餐總是無比熱鬧。
“吃慢點,小心噎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