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他送她筆時,對她說過:“記住,以後你做了黎總之後,不是過億的合同,不要用它籤你的名字!”
他看著她在臺上,用那支筆在過億的合同上龍飛鳳舞地簽著名字,他差點失控地從椅子上彈跳起來。
他看到當她簽完字,另一方的商務代表看到她手裡的筆時,表情大變。他對那支筆驚為天人。那是個識貨的人。他難掩激動地告訴黎語蒖,那支筆在這世上沒有第二支,因為它肯定是特製的,不說筆本身,單那顆純天然的大鑽就夠換半個小海島。
那人問黎語蒖這支筆是從哪裡得來的。那人問著這問題的時候,徐慕然坐在臺下,雙目熾熱地望著黎語蒖,他雙手不自覺地握成了拳,拳心裡全是細密的汗。他像等待宣判一樣等著黎語蒖的回答。
可是黎語蒖說:“抱歉,我其實也不知道這筆是怎麼得來的來著。”
她說她一直貼身就有這支筆,後來寄放在了朋友那裡,前陣子剛從朋友那取回來。
徐慕然鬆開拳頭。剛剛的力氣好像全用在了攥拳頭上似的,現在他竟然有了要虛脫一樣的空虛感。
他聽到臺上那個商務代表感嘆不已,告訴黎語蒖說:“這筆上那顆大鑽啊,很有點來頭的,據說當年是從非洲流入到國外一個幫派裡的,最後被幫派裡一個傳奇人物所得。我對這個傳奇人物神往已久,不知道黎總認識不認識這個傳奇人物呢?”
徐慕然灼灼地看著黎語蒖。
他看著她禮貌而得體的告訴那個人:“很遺憾,我不認識您說的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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簽完合同的當晚,徐慕然載著黎語蒖回家。
路上他問黎語蒖:“你今天籤合同時用的筆,很特別,從哪裡弄來的?”
黎語蒖從口袋裡掏出鑲鑽的筆,一邊端詳一邊挑著眉說:“我不記得這筆從哪裡來的了,它一直放在我朋友那裡,前陣子我剛取回來。”
徐慕然沉默了半晌。然後他忍不住又問:“今天怎麼會想起用它籤合同?”
黎語蒖看著筆,笑著說:“不知道啊,總覺得單子過億了,就該用它籤。”
她的話音剛落,徐慕然一腳急剎把車子猛停在路邊。
黎語蒖要不是被安全帶勒著,恐怕已經撞碎擋風玻璃飛了出去。
她穩住自己,轉頭問徐慕然:“搞什麼?”
徐慕然解著安全帶,對她說:“後半段你來開吧,我腳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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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由黎語蒖開回到別墅門口。
下車前徐慕然說:“你車開得挺好的,誰教你的?”
黎語蒖一邊解安全帶一邊若無其事地說:“我室友的男朋友吧。”
徐慕然默不作聲下了車。他要往屋裡走,黎語蒖從後面叫住他。
她說:“現在韓家孟家都撲稜不出什麼花樣來了,我覺得我們可以解除婚約了。”
他完全不和她討論這個話題,扭身就往屋裡走。
“以後再說。”他的聲音平平冷冷的,他走路的姿態一看就是一副不怎麼高興的樣子。
黎語蒖看著他的背影,嘴角悄悄地向上彎。
臨睡前,她收到徐慕然的資訊。
自從搬來這裡,徐慕然每天晚上都會給她發一條晚安資訊。
她以為這條資訊還是一如既往的晚安兩個字。
結果不是。
徐慕然居然開始抽風了。
她看著他發來的資訊,忍不住彎嘴角。
一個煩人:能不能不解除婚約?
黎語蒖看著螢幕發笑。但她回過去的資訊卻平平板板的:為什麼?
一個煩人:如果我說我喜歡你?
黎語蒖咧開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