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抱著的大腿細。”
“安全帶繫上,一會兒路況不好。”林楚生沉默了一會兒,發動車子,“這車有年頭了,央金十年前傍上一大款送的,路上要是陷進去了,咱還得推車。”
“那女人不是藏族吧?”林木想了想那女人,覺得她白的很,說話也聽不出口音。
“是,她跟著男朋友打工來的,她男朋友騙她下海,自己跑了。”
“那為什麼要起藏族名字?”
“找一找家的感覺,我的名字還是她起的。”林楚生道。
林木看向他,“名字?她給你起的漢族名字?”
“我的藏名是江央平措,這個是央金起的。”林楚生笑著答,“我不是藏族人,林楚生才是我的真名。”
林木看了他好一會兒,才問出一句:“你有幾個身份證?”
“一個沒有。”林楚生髮動車子。
車開出去三個多小時,路況漸漸好了些,林木就沒有那麼暈車,閉上眼想要眯一會。忽然一個急剎車,她被晃了一下,額頭磕在了擋風玻璃上。她先看前面,沒發現路面上有東西擋著,之後她再去看林楚生。
林楚生看起來很不好,他臉色發青,死死咬著牙,眼神裡有兇光,扣在方向盤上的手不受控制地顫抖,好像在受煎熬。
“怎麼了?”林木伸手過去,想要看他到底怎麼了。
“別碰我!”林楚生低吼一聲,一巴掌把她的手給開啟。他忽然開啟車門,踉踉蹌蹌地跑出去。
“林楚生!”林木追出去,看見他正向遠處狂奔,像瘋了一樣。
林木看他這樣子一下子就想起來一件事,邵老三逼著他注射過毒品。
她回到車上拿了點巧克力和一瓶水,想了想又把車上的ASP伸縮棍拿上,天知道犯毒癮的人是個什麼樣,以防萬一的好。林木覺得有點愧疚,你說,要不是自己被綁也沒那麼多事了不是?可話又說回來了,她怎麼知道自己會被綁?林木很煩躁,這問題找不到根源啊。
她去找林楚生,荒原上一覽無餘,找人那再簡單不過了。林木走的比較慢,她看見林楚生跑的速度放慢了,林楚生大概是想用消耗體力的方式來遏制吸毒的渴望,那倒不如讓他多跑一會兒。
林木走過去的時候林楚生已經倒在地上,蜷縮著看上去萬分痛苦。
“喝水。”林木扶著他的肩膀,把瓶口放在他嘴邊。
林楚生喝了兩口潤了潤嗓子,開口,聲音裡透著疲憊,“你回去吧,不用管我。”
“巧克力。”林木把巧克力遞給他。
“你回去,外面太冷。”林楚生掙動著想站起來,精神上的折磨讓他控制不了身體,搖晃著又倒下了。
林木把他翻過來,讓他仰面朝上,又在他嘴裡塞了塊巧克力,“巧克力能舒緩心情,多吃點挺好。”
“你回……”林楚生還想讓她回去,林木手裡一下子甩出一尺長的棍子指著他的鼻子。
“絕對不能吸毒,聽見沒?”林木用棍子指著他,冷冷道,“不然老孃揍不死你!”
林楚生看著她忽然想笑,總感覺他們現在有點像是農村大嬸去管醉酒的丈夫,兇狠潑辣,可是心裡頭藏著擔心憂慮。
“不會。”他道。我得是乾乾淨淨的才能在你身邊待著。
林木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她被車外的吵雜聲給吵醒了,她從車後座上爬起來往外看,車外面堵了一圈車,還看得見警車頭頂上的燈到處晃。
“怎麼了?”林木被這架勢給嚇清醒了。
“盤查呢,年底前公安一般都會收一次網。”林楚生苦笑一下,“專門抓我這種的。”
“你和我換下位置,我去開車。”林木一聽就從後頭爬到副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