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暮寒沒有聽安子皓的解釋。
別人越欲蓋彌彰的解釋什麼,對周暮寒來說,越只能證明,陸景川和寧葉初之間有什麼。
就算他們是清白的,可陸景川在他面前表現出來的那份堅定……已經足夠表明,他陸景川心裡裝著他周暮寒的妻子。
周暮寒喝了很多酒,前面兩瓶白蘭地喝完,又開了兩瓶,最後,他讓安子皓把南城那些個公子哥都喊出來,又約了一個局,轉場去了夜總會。
寧葉初被禁錮在別墅裡,除了別墅的院子,房間的陽臺就是她待得最多的地方了。
晚上,寧葉初吃過晚飯,抱著一個毯子又來到了陽臺。
她躺在陽臺的躺椅裡翻動著手中的平板,看的都是孕媽小助手裡的胎教故事,然後她播放了裡面的胎教音樂,聽著,不知何時,躺著睡著了過去。
直到寧葉初手邊的手機來電鈴聲響起來,她才被吵醒過來。
寧葉初揉了揉朦朧的睡眼,看了眼來電,是周暮寒的助理打過來的,她又順便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晚上有十點多了。
嚴助理能有什麼事打電話到她這裡來呢。
寧葉初點了接聽問:“嚴助理,有事嗎?”
嚴助理那邊傳來很嘈雜的響聲,瓶子碰撞的聲音,還有,話筒裡瓶子碰撞的響聲……
嚴助理對著手機說道:“太太,周總喝醉了,在輝煌夜總會,他不肯走,你過來一趟接他回去吧。”
寧葉初從躺椅裡慢悠悠的坐起身來:“他喝醉就喝醉了,夜總會不是都有套房的嗎,不肯走就讓他在那裡住一晚吧。”
嚴助理:“可是……太太……周總說要你來接他。”
嚴助理想說什麼,又怕說錯了什麼。
以前周總喝醉給太太打電話,她二話不說都會來接人的。
寧葉初擰著秀眉,她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收拾著毯子說道:“嚴助理,他要回來你就帶他回來,不回來你帶他找個房間睡下就行,”
以前無論春秋冬夏,哪怕是寒冬裡的凌晨三四點,周暮寒一個電話,她都會立馬從床上爬起來去接人的。
現在,她好像沒有那份熱情了。
接回來然後呢?
喝醉酒的周暮寒把她羞辱一番,然後兩個人開始爭吵,陷入無限爭吵嗎。
嚴助理:“太太,你還是過來接一趟吧,周總這次真的醉到不醒人事了。”
嚴助理不敢說,就連剛剛唐文欣給他家總裁打電話,他接起電話口中喊的名字都是太太的名字。
剛剛唐小姐還問他要了夜總會的位置,還說要過來接他家總裁……
他這才不得已非要打電話讓太太自己來將人接走。
寧葉初抱著毯子回到了房間裡,她在衣櫥裡拿了一套睡衣,然後對著手機淡聲道:“不省人事的話,麻煩嚴助理就在那裡給他訂間套房吧。”
寧葉初說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她拿在手中的睡衣也隨之放了下來。
寧葉初本來打算洗個澡就睡覺的。
掛了電話後她就不想洗澡了,躺在大床上輾轉反側。
思量不過幾分鐘,她又開啟衣櫥,拿了一件風衣外套套在身上,然後下了樓。
和早上一樣,寧葉初剛按下車鑰匙解鎖,車燈亮起來,一個保鏢就走到了跟前來。
寧葉初把車鑰匙丟給保鏢,然後平靜的說道:“送我去輝煌夜總會,你們老闆喝醉了,過去接人。”
去接老闆保鏢自是不攔的,很恭敬的先給寧葉初拉開了車門。
寧葉初坐進車後座裡,讓保鏢把車後座的兩扇車窗開到底。
秋風掃進車內,涼涼的,吹得人生生清醒。
寧葉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