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睡午覺,寧葉初等外賣到,吃了以後就去樓上睡下了。
她睡得很沉,直至感覺身體沉到快呼吸不過來的時候,她猛地睜開眼,眼前是周暮寒放大了的猩紅的眸子,身子沉是因為周暮寒正壓在她的身上,呼吸不過來,因為周暮寒的唇堵在她的唇瓣……
口腔裡充滿著酒精味,寧葉初不必問就知道,他喝醉了。
房間裡的燈明晃晃的亮著,周暮寒看著身下睜開眼睛了的人,他半撐起身子問她:“可以嗎?”
寧葉初僵著身子問:“周暮寒,你知道我是誰嗎?”
周暮寒輕啟薄唇,炙熱的氣息噴散在她的唇瓣上,他低沉的嗓音暗啞的說著她的名字:“寧葉初。”
寧葉初瞬間就柔軟成了一灘水……
寧葉初看著身上的人,他洗過澡了,頭髮還沒幹透,散亂隨意的搭在額前,整個人看起來似乎更溫順了。
周暮寒也比從前,出奇的溫柔,連吻都是輕柔的……溫柔到讓她短暫忘記了,清醒時的周暮寒是怎樣薄情冷漠的一個人。
夜幕應該很深了吧,周暮寒的瞳孔也是。
一場歡愉過後,寧葉初沉浸在這溫柔的夜色裡,漸漸沉眠。
周暮寒慢慢清醒時,身邊的人已經熟睡了。
他起身,在桌上的煙盒裡拿了一支菸,準備點著時,想到了什麼,他停止住了打火的動作。
他將房間的主燈熄滅,轉而走到房間陽臺的門處,拉開門去了陽臺。
盛夏的夜,雨剛停沒多久,陽臺被斜雨打溼了一些,吹風時,空氣裡帶著溼溼的感覺,將他整個人吹得更加清醒。
他剛剛對寧葉初做的事歷歷在目。
周暮寒夾著煙點著吸了一口,他看向遠處,四周燈光昏黃,周圍很安靜,能清楚的聽得見院子裡蟲鳴的聲音……
這個他和寧葉初的“家”,他們也在這裡生活了三年之久,竟能讓他沉浮的心得到片刻的寧靜。
他以為他應該從心底就不喜歡寧葉初這樣的女人的,這樣從小嬌生慣養,恃寵而驕的女人。
可每次面對寧葉初時,他心裡暗生的莫名情愫,也讓他無法解釋清楚。
面對這段婚姻,他其實大多時候都是在逃避的,只是他晾著寧葉初時,寧葉初竟也能做到不打擾他。
周暮寒已經看不透自己的心了,經管他如今站在高處,從小沒被好好愛過的自卑感卻一直提醒著他,這段婚姻的開始並不是因為愛情,他不會因為寧葉初而迷失自己的心。
所以,離婚是為了結束他心裡所有無法道明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