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外面的門被敲響了兩聲,緊接著,陸景川帶著食物就又走進了病房裡。
看到陸景川朝病床前走來,寧葉初忙收拾了眼底的悲痛,她對李慧敏介紹道:“媽,這是我的朋友,他叫陸景川,是他把我們送來醫院的。”
李慧敏抬眼看了一眼站在病床前的男人,是陌生的英俊的面孔,她有些疑惑,女兒是什麼時候交的這個男性朋友。
李慧敏有些警惕疏離的對陸景川客氣道:“謝謝陸先生的相助。”
周暮寒在怎麼不好,也是她的女兒的丈夫,她女兒是有夫之婦,身邊有一個長得這麼好看的男性朋友,難免會讓人多疑的。
陸景川也不介意李慧敏的生疏,他對她儒雅一笑,禮貌的打招呼道:“阿姨不要客氣,你叫我景川就行了。”
然後他將手中的餐盒放至旁邊的餐桌上,一邊開啟一邊說著:“葉初,我給你和阿姨買了點吃的回來,現在都這麼晚了,你們應該也餓了,先隨便吃一點。”
寧葉初站起身去幫他的忙,然後又誠懇的對他說了一遍:“謝謝。”
只是,餐盒剛剛開啟完,飯菜都還沒來得及吃上一口,病房的門就被人大力推開了。
病房裡,三個人齊齊看向門處。
周暮寒正鐵青著一張臉走進來。
“寧葉初,你說你賤不賤?一點點小事情,你都能幾次三番的就把遠在關城的陸總給驚動了。”
周暮寒冰冷不屑的聲音在病房內響起來。
還沒等寧葉初開口,陸景川就氣憤的走到了周暮寒的面前,他一把揪起周暮寒的衣襟,怒紅的雙目直視著他問道:“周暮寒,你會不會說人話?你罵誰賤呢?”
周暮寒斜著唇角,看著面前氣紅了眼的男人,他挑眉道:“陸總,我說的是我的妻子呢,她都沒生氣,你氣什麼?”
陸景川一個拳頭就打在了周暮寒的嘴角上。
“周暮寒,你他媽真不是一個男人,你還有臉說她是你的妻子?你是怎麼對你的妻子的?”
被打到幾米遠的周暮寒站住了身子,他抬手,拇指摸索過唇角的血跡,然後咬了咬後牙槽,對著寧葉初勾起了嗜血般的唇角:“我是不是男人寧葉初最清楚不過了,你不妨問問她,我要不是男人,她的肚子怎麼來的?”
陸景川上前去,又直接揮出了一個拳頭,被周暮寒躲過了。
陸景川怒火已經控制不住,他冷聲質問:“周暮寒,你這種人配為人父嗎?”
他又篤定的說道:“葉初會跟你離婚的!”
周暮寒笑了笑,他看向寧葉初問:“是嗎,寧葉初?”
寧葉初聽著他侮辱的話語,看著他嘲弄的笑意,她的心臟陡然一緊。
寧葉初又看了一眼病床上眼眶潮溼的媽媽,周暮寒就當著她媽的面,說出來了這番羞辱她的話。
寧葉初深深吐出一口氣問:“周暮寒,你來這裡幹嘛?”
周暮寒冷淡的瞥著她,聲音淡淡道:“我媽今天剛入土,作為她的兒媳婦,你不去為她戴孝守燈就算了,你竟然在醫院裡跟別的男人膩歪了起來,不把你帶回去,我媽怎麼可能會入土為安。”
他的聲音很淡,眼神也是,他好似只是在平淡的陳述一個事實,可那一個一個的字眼組合在一起,讓人聽得那麼刺耳。
寧葉初還沒有回答,陸景川又直言道:“你休想帶她回去。”
“是嗎?”
周暮寒看著陸景川,冷冷咬緊了牙齒。
他已經對他足夠的容忍了。
從聽到嚴助理說救護車沒有在墓地找到寧葉初,從打聽到寧葉初被他陸景川帶來了醫院。
只聽見周暮寒對著病房外面喊了一聲:“嚴助理,帶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