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陸景川都沒有聯絡過她，為什麼突然又聯絡了她。
寧葉初點選著手機螢幕回覆道：小胖，祝你新年快樂！
然後，她收了陸景川的壓歲錢。
她又給他轉了八百八十八。
寧葉初：希望陸總來年發發發！
寧葉初就這麼看著聊天介面，直到熄屏，好久，手機才又傳來震動，螢幕又重新亮了起來。
陸景川：對不起，沒有保護好你。
寧葉初的眼圈瞬間溼潤。
“對不起”明明應該是她對他說的。
是她害他生生被人打斷了腿……
寧葉初至今都怕回想起那天的陸景川。
她的手顫抖的停留在螢幕前，卻不知道該先打出哪個字。
“誰發的資訊？看得那麼深情？”
駕駛室傳來的冷冽男聲讓寧葉初生生逼回了眼底的溼潤。
寧葉初抬起眸子，正對上後視鏡裡周暮寒陰鷙的眼。
寧葉初平息著心底的難過，她手指平靜的按熄了手機螢幕淡聲：“哪有什麼訊息，翻到一箇舊朋友圈而已。”
周暮寒：“哦？什麼朋友圈？看得這麼熱淚盈眶的？”
寧葉初：“去年除夕的全家福。”
周暮寒眉骨微蹙，他不自覺慢下了車速：“以後還可以拍的。”
周暮寒以為他這句話是安慰她的。
他覺得一張全家福而已，李慧敏只是瘋了，寧夏華也有出獄的一天，除夕年年有，以後是可以拍。
寧葉初訕訕撇著唇角，沒有回他的話。
以後？
寧夏華服刑滿期也要五年，而她還有命活不活得活過五年還是一個未知數。
坐在副駕駛的唐文欣忽然小聲悲傷了起來：“寧小姐的全家福指日可待……只是暮寒……暮寒跟沈姨合照的時候還是沈姨做手術那次吧。”
她有意無意的又故意提起了沈夢珊去世的事實。
周暮寒並沒有回應她，但是，感覺到周暮寒又提高了的車速和沉下去的眸色，她便心中快意了。
寧葉初的手機又震動了，這次她並沒有開啟，而是默默將手機裝回了口袋裡。
周家如今日漸盛興，除夕更是熱鬧非凡。
特別是周暮寒每年一次的除夕回周家。
這是沈夢珊生前要求他的，他也成了習慣。
周暮寒甚至很是享受每次見到曾經那一群詆譭謾罵他和他媽的親戚，看著他們如今在他的面前做小伏低，阿諛奉承。
周家人一點也不意外今年周暮寒帶著兩個女人回家過年，他們甚至都不敢有半點的議論。
更可笑的是，他們把寧葉初和唐文欣都當作女主人一樣的對待。
回周家吃飯周暮寒倒覺得愜意，緊張的是整個周家的人。
他掙錢養著他們，一年到頭也就除夕這天給他們點壓力又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