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葉初點點頭,眼神又空洞的看向窗外,就好像她和這個世界之間,已經隔絕了一扇窗戶。
周暮寒看著她心不在焉魂不附體的樣子,又忍不住說道:“孩子,我們以後還會有的。”
以後?
寧葉初垂眸笑了。
諷刺的笑容隱匿在暗黑的車室內,周暮寒看不到。
她還有以後嗎?
他們還有以後嗎……
寧葉初搬到玫園後就沒有在做過那天的夢。
只是她還常常穿著寬鬆的衣服,就好像孩子還在她的肚子裡。
臨近年末,周暮寒也忙得經常早出晚歸。
玫園外照常保鏢嚴守,周暮寒還了她的手機和電腦,也允許她出門,但是出門要帶著保鏢,她也就沒有了出門的興趣,沒日沒夜的躺在房間裡。
深夜裡,寧葉初照舊睡不著,她拿著個平板躺在床上刷著劇,直到聽見了有車開到樓下停車庫的聲音。
每次一聽見周暮寒回來的車聲,她就繃緊了整個神經。
寧葉初將手中的平板放下,蓋好被子強迫著自己閉上了眼睛。
沒幾分鐘,臥室的門就被開啟了,夜燈亮起,然後一身酒味的周暮寒來到了床邊。
周暮寒立在床邊看著大床裡合上雙眼的人,他又看了一眼被放在床頭櫃上的平板,周暮寒伸手摸了摸平板,熱的。
周暮寒繞著大床走到另一邊躺進床裡,他伸手一撈,將被子裡的人緊緊禁錮在懷中。
“寧葉初,我知道你沒有睡著。”
寧葉初就睜開了眼,看著禁錮在面前的那雙大手,就如同一把鎖鏈,鎖住了她的人身自由。
她問:“周暮寒,你打算禁錮我多久?”
周暮寒擰著眉心:“到我高興了,厭倦了。”
“那你什麼時候會高興,會厭倦?”
“不知道。”
周暮寒確實不知道,他現在每天在公司裡最期待的,就是下班回來看到她……
寧葉初又問:“周暮寒,我明天可以去看我媽嗎?”
周暮寒頭埋到她的脖頸裡輕輕一點:“我高興了你就可以去見你媽,厭倦了,也自然也會放你走。”
感覺到他滾燙的呼吸流淌在脖頸間,寧葉初心裡一陣發麻,牴觸他靠近的發麻。
周暮寒的唇瓣貼上她脖頸處的面板時,她的心底更是翻湧起了一股噁心的抗拒感,緊跟著身體開始不受控制的顫抖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