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川正在切著牛肉的刀叉突然停頓了下來。
他放下手中的刀叉,直直看向周暮寒。
周暮寒一雙冷眸也看著他。
陸景川點點頭邪魅一笑:“這都能讓周總猜到了……是很重要的人呢。”
陸景川看著周暮寒幽深的黑眸慢慢變得赤紅……
不光這頓飯是周暮寒刻意要他來的,就連這個餐廳也是周暮寒選的!
看來,周暮寒是知道了什麼。
周暮寒看著面前囂張的男人,冷冷一嗤鼻:“是嗎?很好奇,什麼樣的人能被陸總這樣的人稱之為重要的人。”
安子皓端起酒敬著兩人,然後跟著附和:“對呀景川,你看上的是哪家姑娘,南城就這麼點大的地方,你說出來聽聽,說不定我跟周總也認識的。”
陸景川端著酒杯喝了一口,他放下酒杯後遺憾的說道:“只是重要的朋友而已,她已經嫁人了。”
安子皓驚訝道:“啊?嫁人了?”
“不是老同學,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對一個有夫之婦耿耿於懷呢。”
周暮寒的手生生捏緊著手中的杯子,捏得指尖泛白。
安子皓的手機這時突然響了起來,是顧書瑤給他打的電話,他打了聲招呼,出包廂去接電話了。
包廂裡一瞬恢復了一片沉寂。
周暮寒輕輕將手中緊緊捏住的酒杯放置餐桌上,然後身體往餐椅後一靠,冷眸睨著陸景川問道:“陸總打算什麼時候回關城?”
陸景川不為所以然的對他笑道:“周總這話什麼意思?”
周暮寒半合著眼簾,虛著冷眼,咬了咬後槽牙道:“陸總的藍色滿天星都送到了我太太的手中了……你問我什麼意思?”
陸景川的笑臉慢慢收回,神色也變得冷峻。
卻也沒有畏懼他半分。
“我跟葉初是朋友。”
周暮寒嘲諷笑道:“哦?重要的朋友?”
陸景川:“是!”
面對寧葉初的合法丈夫,他本應該沒有這麼有底氣的。
三年前他來參加他們的婚禮時,他本連上前去說一句祝福話的勇氣都沒有。
今天他為什麼可以毫不畏懼的對視著周暮寒的眼睛就說是呢。
是周暮寒給他的底氣。
是周暮寒的不珍惜給他的底氣。
如果寧葉初胃癌周暮寒不知道,是因為寧葉初有意隱瞞的,那麼他無話可說。
可週暮寒半夜抱著一個女人去醫院算什麼回事?
甚至……
陸景川在醫院裡查到,就在寧葉初去關城的那天,周暮寒甚至帶著寧葉初去醫院準備拿掉寧葉初和他的孩子。
患了胃癌同時懷孕的寧葉初第一時間不是要去治療胃癌,而是放棄治療胃癌先保住孩子……她就連在關城胃痛暈過去在醫院醒來時,第一時間都在擔心,給她用的藥有沒有影響到她的孩子……
周暮寒如果愛她, 又怎麼忍心呢。
周暮寒冷冷一笑,突然笑出了聲音來:“沒想到我太太對陸總來說是重要的朋友啊。”
周暮寒若有所思的點著頭:“有多重要?會不會重要到,我今天不要寧葉初了,你明天就敢把她娶進門?”
陸景川蹙著冷眉,不容置疑道:“會。”
周暮寒抱著雙臂,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在手臂的西裝面料上。
寧葉初勾引男人的本事可真不一般!
周暮寒冷笑道:“陸景川,不如,你跪下來求我,反正寧葉初我睡了三年也睡膩了,你跪下來求我,我讓她明天陪你玩玩怎麼樣?說不一定,你玩過以後就覺得沒那麼重要了。”
“哐當”的一聲